有聲望。他們都在忠心耿耿地為國分憂,對這樣的人,即使給他們子孫十代以優厚的待遇也不算多,怎能隨便逮捕審訊他們呢?”要他在判決李膺等人的公文上簽字,被他嚴厲拒絕。
桓帝皇后的父親竇武平時很喜歡結交太學生,他為營救這些文人,以岳父的身份上書給桓帝,桓帝不許,他又以託病交印相要脅。在各方面的壓力之下,桓帝覺得再搞下去會盡失人心,只好釋放了這些人。但作出了明確規定,禁錮終身,不得再做官。
這就是東漢時期的第一次“黨錮之禍”。
第一次“黨錮之禍”不久,桓帝就去世了,靈帝年幼,就由竇太后臨朝聽政。當初,竇太后之所以能被立為桓帝的皇后,官僚文人集團的首領出了很大的力,竇太后掌權之後,陳藩、竇武等人當然倍受重用。陳藩與大將軍竇武共參政事,李膺等人也陸續得到起用。這樣,陳藩、李膺與竇太后、竇武所代表的官僚文人和外戚勢力就更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自古文人多強項(4)
為了澄明政治,陳藩、竇武等人極力主張剷除宦官勢力,並採取了一定的措施,先起用志同道合的尹勳為尚書令,劉瑜為侍中,馮述為屯騎校尉,又授李膺等十九人以官職。到了第二年的五月,陳藩勸竇武說:“過去蕭望之死於宦官石顯之手,不久以前李固、杜喬又遭滅族之禍。現在靈帝乳母趙嬈及女官們又與宦官串通一氣,迷惑竇太后。我為大將軍考慮,除禍從速,千萬不可遲疑。”
於是,竇武向太后提出建議說:“宦官的職責在於管理宮中雜務,決無權力過問朝政,而現在宦官們手握重權,爪牙遍佈朝野,天下人情沸騰,怨聲載道,正是為此,應將這些作惡的太監一併剷除。”太后不聽,陳藩親自勸說太后道:“我知道言不直則行不正,上欺蒼天,下負人望,所以不敢不說。冒險直言,必是遭忌,但我寧願被殺頭,也不敢有負天下人。現在京師裡喧譁吵嚷,全在議論宦官侯賢、曹節、王甫及夫人官女等亂政之事,已到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您前一段時間殺了宦官蘇康、管霸,可謂人神共慶,但不久又寬容了曹節等人,那可太危險了。”竇太后還是不聽。
陳藩、竇武準備以武力消滅宦官,他們先逮捕了鄭颯拷問,供辭中累及曹節等人,竇武上書,請求逮捕曹節和王甫,交上奏章,就回家去了。主管傳送奏章的太監朱瑀看到奏章後,又驚又怒,故意破口大罵:“他媽的,有罪的太監當然可以殺頭,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也要全家抄斬呢?”於是,他大聲呼喊道:“陳藩和竇武上書太后,要廢掉靈帝,殺盡宦官,要造反!”朱瑀召集了十七個身強力壯的太監,歃血盟誓,準備殺掉陳藩、竇武,曹節聽到後,也哄騙靈帝,讓他持劍帶兵出宮,下令緊閉宮門,收攏印信符節,威逼尚書省起草詔令。他們救出鄭颯,軟禁太后,並搶走印璽,拿著聖旨去抓竇武。竇武跑進兵營,大聲傳令說:“太監造反,平反者封侯!”竇武集合了數千士兵,殺了前來抓他的人,準備抵抗。
到了天明,兩軍對壘,王甫假傳聖旨,對士兵們喊話說:“竇武造反,你們是保衛皇帝的禁軍,不能聽他指揮,誰先投降過來有賞!”士兵見王甫手拿聖旨,平素又怕慣了太監,就紛紛跑了過去。到了早飯的時候,竇武手下的兵都跑光了。竇武騎馬奔逃,但被追得走投無路,最後自殺身亡。
陳藩得知訊息很晚,他集合了八十多名學生和部下,手持武器衝進承明門,正與王甫相撞。
王甫立命逮捕陳藩,但士兵們誰也不敢上前,雖然陳藩已七十多歲,可威望素著,不可逼視。最後王甫讓人把他圍了十幾層,才算把他抓住,當天即被殺死。
竇武、陳藩的家庭及學生和有牽連者均受株連,或殺或貶,無一逃脫。
至此,官僚文人集團被徹底擊敗,宦官勢力更為猖獗。
但宦官對官僚文人的迫害並未就此結束。在宦官們殺死陳藩、竇武之前,朝野名士及一些有志氣的太學生密切聯合,相互標榜,乃至互立雅號,在一起清議朝政,有很大的社會影響。他們稱李膺、荀翌、杜密、王暢、劉佑、魏朗、趙典等為“八俊”,稱郭林宗、宗慈、巴肅、夏馥、範滂、尹勳、蔡衍、羊陟為“八顧”,稱張儉、劉表、陳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等為“八極”,稱渡尚、張邈、王考、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為“八廚”。他們認為,“八俊”是“人之英”,“八顧”能“以德行引人”,“八極”能“導人追蹤”,“八廚”能“以財救人”。在這三十五人中,數李膺的名聲最大,除了所謂的竇武、劉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