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太子爺,國舅爺怕是不會來這種場合……奴才得怎麼說啊?”
太子望了一眼身邊的秦王,心裡醞釀了一番,按著那紙上的內容,已經清楚了他是什麼打算,附耳那小宦官,交代了一下。
小宦官轉身朝瑤華殿跑去。
太子起身,帶著幾名宮人離座,徑直走向承天湖。
卻說賈太后那邊,聽完鬱柔莊對雲菀沁的大力指摘,沉默了半晌,終是開口:“雲丫頭,你有何好說的,你果真是與那種賤籍之流來往?”
雲菀沁面朝賈太后,俯身拜下,面不改色,平緩道來:“若鬱小姐說的是那進寶街鋪面的老闆娘,確實不假。”
“你——”賈太后見她承認得這麼利落,未免還真是來了幾分心氣。
“但是,”雲菀沁抬頭,一雙眼澄淨明亮,毫無懼意地投向太后,“太后能聽臣女說出原委麼。”
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勢,目光無懼無悔,倒叫賈太后嘆了口氣:“說吧。”
雲菀沁挺直脊背,環顧四周千金,語氣微顫,卻又仿似有一根樑柱牢牢支撐著,不會坍塌:
“那女子本來也如在場各位小姐一樣,是良家女子,有父母照料,有兄長疼愛,也曾幻想過未來該嫁個怎樣的夫婿,兒孫滿堂,平平凡凡地過完一世,無奈家道中落,不幸流落煙花地,一切幻夢俱成泡影,此乃天下第一慘事。女子本想保住清白身,再謀打算,沒料臣女府上一名惡奴起了色心,與老鴇合謀,強行將其佔有,還妄圖長期霸佔,此乃天下第二慘事。那家奴後來犯錯事發,被處於家法嚴刑,那女子無依無靠,驟成浮萍,既無家可歸,又沒了寄身謀生之地,此乃天下第三慘事——”
賈太后微微動容,脾氣消了大半。
千金中有幾個心軟的小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