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弗拉斯米爾趴在地上的同時,上千噴著尾焰的炮彈幾乎同時轟擊在蘇軍陣地之上……
“轟……轟……轟……”像一盆盆火油毫無間隙的傾倒在了地面之上,長達數千米的蘇軍工事瞬間被淹沒在炮火之中。
這根本不像是以前的那些大炮轟擊,弗拉基米爾趴在地上,連頭都無法抬起,堅固的塹壕瞬間如同大海決堤一般崩塌,弗拉基米爾等人頃刻間就被在由熱浪鋪面的火海夾雜著泥土掩埋了大半上身子。
隨後更加猛烈轟擊聲驚天動地,弗拉基米爾艱難的抬起頭,透過已經不再存在,無法遮擋他視線的胸牆處向對面看去。
卻見整片天空猶如萬箭齊發,像火山噴發熾熱岩漿,鋪天蓋地般傾瀉在了整個謝羅夫北面各個防禦工事當中,聲似雷鳴虎嘯,熱若排山倒海之勢。
一輛輛坦克,一個個工事,一門門大炮,一個個士兵在這幾乎是席捲般的火海中被炸上天空,四分五裂,碎片肉塊橫飛,泥沙鮮血共舞,這一幕幾乎讓弗拉基米爾心膽俱裂,整個腦海當中都已經似乎失去了反應……
“鮑里斯,鮑里斯?”萬箭齊發的場面幾乎沒有停止,弗拉基米爾全身埋得只剩下了一個頭還露在外面,這時候他才想起,他身下還壓著他的好友,連忙呼喚了幾聲。
但是很快弗拉基米爾便感覺到了身下的鮑里斯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動靜,他顧不上炮火的猛烈,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從泥沙掩埋當中爬了起來,他的身下,好友鮑里斯臉朝下埋在泥沙當中,已經一動也不動……
“鮑里斯……”弗拉基米爾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紅著雙眼一聲大吼,即便一向沉穩如他,此時也再不能保持冷靜。
“轟……轟……”又是一連串密集無比的炮彈在他的身邊接連爆炸,後面還有一排排火箭彈鋪天蓋地地砸了過來,掀翻了一處處工事,帶起來一塊塊的血肉,這成為了戰爭中最殘酷、但也是最美麗的畫卷,死亡的彈雨鋪天蓋地而來,往往炸的這些蘇軍士兵沒處躲沒處藏,跑不快的被炸成了齏粉,而跑的快的都被嚇成了神經分裂在戰場上如同無頭蒼蠅一般鬼哭狼嚎的亂撞。
這是弗拉基米爾看到的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幅場景,緊接著已經滿身鮮血他也再次被掀飛的一層層厚厚的泥土直接埋在了地下……
就在他後方大約兩百餘米,曾經抵擋了阿軍十數天進攻而不倒的一處碉堡在連綿炮火中化為烏有,碉堡中唯一僥倖留下了一口氣的師部參謀剛剛按下了最後一個電碼。
“……阿拉斯加人使用了一種新式火炮所到之處,大地在顫抖,鋼鐵在燃燒,工事化為飛灰,士兵成為齏粉……我們的部隊傷亡慘重”
短短三個小時之內,擺在葉廖緬科案頭的電報幾乎都與此相差無幾,幾乎每一個遭到打擊的陣地都是傷亡慘重。
甚至葉廖緬科現在不看這些電報,他也知道這一輪阿拉斯加軍隊的突然打擊給他的部隊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僅僅傷亡慘重都已經不能形容了,所有在火箭炮覆蓋之下的地方几成廢墟,連他的指揮部現在也是不住的在顫抖,牆壁上的泥沙一塊塊的脫落。
如果僅僅是那個被所有前線將士疑似為一種發射燃燒彈的大炮,葉廖緬科甚至都不會如此著急和慌亂,謝羅夫現在的炮火配備同樣非常完善,火力全開之兇狠程度不弱於阿軍的火力。
但是除了這些射速快,火力猛,殺傷範圍大的新式火炮,阿軍還有數千門其他重炮,還有上千架飛機,此時這所有的火力已經全開,在新式火炮間隔當中,那千門重炮又開始傾灑炮彈,飛機在天空中肆虐,當蘇軍炮火開始緩過氣來,那該死的新式火炮馬上就尋著目標砸來鋪天蓋地的“燃燒彈”。
這樣一來,幾乎整個謝羅夫的火力完全被壓制了。
“司令員同志,我們必須想辦法了,現在我軍火力完全處於被徹底壓制的局面,這樣下去,阿軍發起地面總攻,我們將無法跟以前一樣進行近距離火力壓制,不能再擊退他們的衝鋒。而且現在許多防禦工事被密集的新式火炮摧毀,屏障一失,整個謝羅夫將向阿拉斯加人敞開大門。”這時北烏拉爾軍區參謀長梅德韋傑夫少將匆匆趕來說道。
“我知道”葉廖緬科鬱悶的按了按額頭,緊接著對梅德韋傑夫道:“可是,我們能採取什麼辦法,該死的,我們連他們的新式火炮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密集的炮火攻擊我們根本沒有合適的武器與之對抗。”
“以我看似乎並不是一種發射燃燒彈的新式火炮,那些炮彈爆炸後看似跟燒彈有些相似,但其破甲攻堅能力遠強於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