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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想像自己吊在半空中會是什麼模樣,會不會像個吊死鬼一樣晃來晃去?她拼命將唾液往肚裡咽。“有沒有人摔下來過?”
“到目前為止,沒有。”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非凡一人試過嘛,忠叔沒講出來。 “如果不行,我還是帶你硬闖‘紅屋’好了。”
好不能冒著中途攔下來的危險,她搖搖頭,堅決地說: “不,我爬。”她想她的長相應該很得佛祖的緣,應該不會有這麼悲涼的下場。
當她以壯士赴沙場的決心踏上第一場木椿時,忠叔又提醒她。 “老爺、夫人去香港開會,大概傍晚的時候就會回來,你要把握時間。”
向她眨眨眼睛,給他一個必勝的笑臉,盈盈踏上她全情郎的辛苦之路。
第一步,她踩得踏實且小心。她此刻才想到,忠叔沒有給她手套。繩索不留情地摩擦著她手掌的細皮嫩肉,她全身的力量都掛在這根繩索上,手真的好疼。但是她告訴自己,這點小疼,一定要忍,不忍無法成大事。
忠叔沒有馬上離開,他站在下頭替她把風;途中她停了好風產欠,也滑了好幾次,他的冷汗如泉水似泉湧而出。不過好在她都沒有摔下來,她在下仰望著她越爬越高的身軀,衷心替她祈禱。
快爬到視窗時,盈盈方才體會到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她低頭瞄了一眼底風光,不看不怕,一看差點讓她手軟腳軟,只怕栽了下去。
她咬緊牙關,集中精神,爬完最後幾步路。
終於摸到陽臺了,她奮力地翻過陽臺,解掉腰帶。她轉身向忠叔打了個手勢,隨即衝到落地窗前。
當她看見讓她不顧性命地爬了五層樓的非凡,眼睛緊閉著躺在床上,她的視線馬上就被他上了石膏的雙腳吸引了過去。忘了她的手掌被摩掉了一層皮的痛楚,她掄起拳頭敲打著鎖上的落地窗。
雙眼朦朧的非凡,聽見落地窗被敲打的聲音,他轉頭一看——盈盈!只見她著急憂慮的眼眸寫疼惜憐憫,一雙小小拳頭正咚咚咚地敲著落地窗的玻璃,小嘴張張合合,依嘴形看,她在喊兩個字。
非凡!
抑不住渴切的心,非凡立即拖著傷腳,一步一步,緩緩慢慢地爬下床,以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