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賜了一斛珍珠以示歉意,誰料個性強烈的梅妃卻把珍珠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並附上上述的詩。
“倒是可惜了梅妃,不過喜新厭舊本就是男子的癖性,不是麼?”溫孤尾魚喃喃自語,眼底的笑意愈來愈勝,“屆時你便會發現,由始至終,對你一心一意的,便只有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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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落髮】…中
展昭此來,正是為了清泉寺夜半落髮之事。
自然要先將前情細細演說,紅鸞聽得極入神,愈聽愈是心驚,到後來忍不住出言催促:“那麼後來呢?你清晨起身見到滿室落髮,竟不害怕麼?那住持和寺僧也見到了?他們作何反應?”
“作何反應,”展昭苦笑,“自然是把我趕出來了。”
“趕出來了?”紅鸞吃驚,“為什麼要把你趕出來?”
“那住持言說:佛門乃清淨之地,請施主莫要故意尋釁。”
紅鸞愣了半晌,驀地反應過來:“那住持他,他以為是你故弄玄虛?”
展昭點頭:“你是不曾看到那住持臉色有多麼難看,況且那發極長,一見便知是女子髮絲——堂堂寺廟掩藏女子,這樣的詰問,怕是任一個佛門中人都無法接受。”
“那麼展大哥認為,清泉寺中有無掩藏女子呢?”
展昭搖頭:“若是掩藏,那女子如何能在我房中自由出入?依展某的武功,也不至於察覺不出夜半有人藏身房內……可是若無掩藏,滿室落髮從何而來?箇中又有何深意?愈想愈覺怪異莫測,難作考量。”
“那麼展大哥來找我……”紅鸞疑惑。
“既然怪異莫測不合情理,自然生了向細花流求助的念頭,”展昭微微一笑,“紅鸞姑娘,依你看,此中可有精怪作祟?”
紅鸞忽得現出俏皮神色來,道:“展大哥,你這次可是猜岔啦,哪有精怪敢在佛祖面前放肆?”
紅鸞的確是善體人意,即使不贊同展昭的想法,也說的這般和風細雨,言笑晏晏。
若換了端木翠,定然要皺皺眉頭,翻翻白眼,然後狠狠數落一通:“展昭,你今早出門腦袋是叫哪頭驢給踢了?你也不想想,佛祖的地頭,哪個精怪活膩歪了去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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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展昭,紅鸞多少有點心事重重:她自然是有心要幫展昭的,奈何靈力所限,實無頭緒。
如果端木門主還在,展大哥應該會輕鬆很多吧……
紅鸞若有所思地在廊道階上抱膝坐下,低頭看旁側蔫蔫的枯草。
可是……展大哥既來找我,他必是對我有信心的,我怎可叫他失望?或許……或許我是比不上端木門主,但是也不至於這麼不濟。
思忖再三,忽的想到了溫孤尾魚。
不不不,不行,方才溫孤門主已經懷疑自己和展大哥暗通款曲,此刻為了展昭的事央告過去,豈不是將溫孤尾魚的疑心坐實?
可是,適才溫孤門主不是說:“你和展昭有往來,這樣很好。”
既然“很好”,說明溫孤尾魚並不反對,既然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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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常懷悲天憫人之心,不容精怪作祟是真,但是對於含冤莫白者,自然網開一面。”溫孤尾魚難得如此好聲氣好耐性。
紅鸞有些不明白:“網開一面?那也就是說還是有精怪作祟?”
溫孤尾魚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露出譏誚的神色來:“含冤莫白,只是冤氣彌久不散,無礙旁人,無害旁人,怎可以精怪論之?”
紅鸞聽的雲裡霧裡,明知再發問會惹得溫孤尾魚不悅,還是忍不住開口:“既無精怪,展大人的房中又怎會有落髮?”
“落髮而已,又不曾傷及展昭性命。”
“那麼……”紅鸞咬了咬嘴唇,“我是否可以同展大人說,清泉寺的事情……不理也罷?”
“那要看展昭怎麼想了,”溫孤尾魚諱莫如深,“清泉寺有冤,依他的性子,你覺得他是會管,還是不管?”
“可是,”紅鸞猶豫,“冤氣之說,終屬玄異,展大人只是凡人,怕是……”
“你若不放心他,大可與他同去。”
“與他同去?”紅鸞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門主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展大人一起去清泉寺?”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若想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