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塞給了小屁子媽。

小屁子媽對常四爺說：

“我這個姐姐，家裡苦，實在沒法活，才幹了這個，您教她戲，可怎麼說呢？”

“分文不取。我愛的是這塊材料！”常四爺瘦瘦的臉上顯出點紅色兒來。

郎大爺問鐵柱：

“你們場子今天怎麼樣？”

“差不多，反正叫你們拉過來點子人。”鐵柱看大家圍著品子，知道品子今天唱得不錯，咧嘴笑了笑，脫下跤衣，撣撣身上的土，用褂子在身上抹了抹，“走吧，品子累了，忙了一天了。”

小屁子媽把品子拉到一邊，拿出一個大包和一個小包，“品子，你苦了20年了，今天才算見了天日。這是你掙的，給你！”

品子怎麼也不肯接。她紅著臉說：

“這還不是靠你們兩口子？我剛來，怎麼能拿錢？我不是效力嗎？”

“傻子，這是對外人和你婆婆說的，不然人家不要你。我怎麼能要你的錢？你自己掙的，應該拿著。再說，你也得添點兒衣裳鞋襪，夾的、單的、棉的都得做，哪一樣不用錢？你把大包單收起來，回去告訴你婆婆是效力，不給錢，因為你唱得不錯，郎大爺給了你點兒獎賞。你可別像傻子似的，都交給你婆婆，得留個心眼兒！”小屁子媽說完，又流下了眼淚。

“我哪兒有地方收？大妹子，你就幫我收著吧！”品子懇求著。

小屁子媽臉一繃，“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心疼你，誰稀罕你的錢？我們兩口子掙的比你多得多，足夠我們用的了。你不接，算怎麼回事？”

鐵柱不知她倆為什麼都漲紅了瞼，走過來說：

“你們倆嘀咕什麼？”

小屁子媽把品子不接錢的事告訴了鐵柱。鐵柱琢磨著說：“可也是，叫品子自己收，她們那個屁股大的小屋，守著母老虎，往哪兒收？”他想了想，“這麼辦吧，你交給劉大媽幫你攢著，用多少，拿多少。過日子你不留個後手不行，你婆婆說翻臉就翻臉，想給小丑買點兒什麼，要不出錢來，不苦透了？小屁子媽，看看有多少，讓品子心裡有個數，記住就行了。”

品子低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