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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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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道庚隱忍著怒氣走出來,見韋無默偷聽,橫了她一眼,冷冰冰諷刺道:“韋家的人獲了罪都不知道收斂,也是她教出來的好孩子!”

想讓侄女當皇后,你可真收斂。

韋無默拖著字腔,懶洋洋道:“何大人教訓的是,我韋家畢竟獲罪之家,對後宮事也不敢有什麼肖想。哪兒及大人您沉穩低調……”

“無默!”何太后在屋內,聽到了她的反唇相譏,呵斥打斷了她。韋無默只好把後半句硬生生憋了回去。何家如今惹不得,她也就不能給太后添麻煩。

何道庚冷睥她一眼,拂袖而去,把低頭施禮的韋無默和冰冷的長生殿都扔在了身後。

他大步矯健,在宮道上信步而行。畢竟是將門出身,他出入宮都是騎馬,下僕正牽著馬等在宮門外,他則步行往宮門處走去。

傍晚的夜風輕拂,走了片刻,沿途都亮起了宮燈,皇宮的宮門也到了落鎖的時候。

往日這條宮道上,過了酉時,都不會再有什麼人。進出宮採辦的宦官宮女們,知道落鎖時辰,往往都會提前半個時辰就回來。

然而此刻,寬闊的宮道上,卻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迴盪在空曠的宮牆內。

他循聲望去,前方兩個侍衛打扮的人快馬加鞭,向著宮門疾馳而去。

他們披著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了面容,腰佩長刀,是御前禁衛軍的打扮。

禁衛軍都是大爺,御前行走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家世,宮門守衛自然不敢惹。然而少不得盤問,問得也中氣不足:“二位爺,這是要出宮做什麼?可有手令?”

聞言,一個人驅馬上前,亮出了御賜金牌,另外一人則沉默不言等在馬上。夜色讓四周有些模糊,但那幾個宮門守衛還是認出了這個拿著金牌的人,正是御前侍衛陸巖。

“奉命辦差,少來礙事!”

“是、是。”那幾個守衛連忙放行,兩匹馬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捲起一陣風。他們的背影漸漸隱入夜色中,宮門在其後緩緩闔上。

何道庚走在後面,微微蹙起了眉頭。

他覺得這兩個人的背影看起來眼熟,只一時想不起來。

……大抵是御前吩咐辦差的吧。

*******

長生殿,韋無默送走了何家瘟神,進了殿內伺候。

何容琛正坐在內室,地上散了一地奏章,大概是方才甩了何道庚的臉子。

見她神色冷漠,韋無默便跪在地上安靜地收拾奏章。過了一會兒,聽何太后吩咐道:“無默,你去請陛下空了過來。”

後宮妃嬪不能擅自去御前,雖然太后不受約束,但她還政於皇帝后,為免落人口實,就鮮少去紫宸殿了。

韋無默應了一聲,出門去吩咐。

何容琛輕嘆一口氣,如今,哪怕她與皇帝互相厭憎,值此多事之秋,他們也得一條心。

何家為了後位相逼,由蕭懷瑾來斥退他們是最好的應對。或許還可以合計其他的辦法。

否則倘若這個侄女被何家推上了皇后寶座,可能何太后自己就會被何家當成棄子……畢竟她總是不肯聽何家擺佈。

金烏西沉,廣寒初上,長生殿燃起了綿延的宮燈。

何太后已經等了蕭懷瑾兩個時辰,直到殿外夜幕沉沉,她沒有等來皇帝,來的卻是蘇祈恩。

這個御前第一公公一走進來,就跪在了太后面前,神情看似是忐忑的,雙手捧上來一份詔書。

何容琛一愣,起身向他緩緩走去。她心裡隱隱有了預感,不待韋無默上前接,她自己伸手拿了,展開卷軸。

那樣匆匆掃了兩眼,蘇祈恩屏息凝神,隨即,只聽頭頂上何太后憤怒地抬手一扔,那詔書打在殿內柱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隨即滾落在地。

一時間,殿內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韋無默眼皮一垂,視線往詔書上一掃,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個大字——

禪位詔書。

她有些發懵。

蕭懷瑾,禪位?

退位了?國朝從此沒有皇帝了?

韋無默忽然想起她之前仗著太后,對蕭懷瑾狐假虎威說出的,“這國家有你沒你都一樣”。

真是一語成讖!

她震驚之下,先喃喃地吩咐四周的宮人:“你們都先退下……沒有吩咐不得進來……”她自己還杵在屋裡,隨時等待何太后倘若暈過去,她好去扶。

四下宮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