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主動,她被迫,可那滋味已足夠他回憶許久,至少迄今不能忘懷。
越想越是難耐,那禁慾已久的渴望也被懷中嬌軀撩撥出了燥熱之感,他能察覺出身體某處起了明顯的變化,而且正在瘋狂叫囂著想要得到紓解。
沈予埋首在出岫的秀髮之間,舌頭輕噬她的耳垂。這一刻,他無比慶幸出岫不喜歡佩戴耳墜,否則他必然要費一番功夫。
滑膩的舌尖輕輕在出岫的耳畔遊走,沈予甚至張口將她整個小巧的耳垂都含在口中,一邊忘情地吻著,還不忘提醒她、也提醒自己:“晗初,你心裡有我。”
彼此的衣裳相蹭,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聽起來很是曖昧。更何況兩人如此這般相擁,本就是極為曖昧的姿勢。出岫忍受著耳垂上傳來的陣陣熱氣與滑膩柔軟,心中似有一條小蛇在四處亂竄,癢、麻、難耐至極。
她只覺得自己被沈予撩撥得渾身痠軟,腳步趔趄有些站立不穩。身子剛一軟下來,便立刻感到有個硬物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隔著薄薄的衣衫熱度不減、極為灼燙。
出岫“唰”得羞紅了臉,拼力使勁將沈予推開,想說什麼但又覺得難以啟齒:“你……”
沈予此時也是一陣心猿意馬,幾乎就要把控不住自己的慾望。他很想不管不顧就地要了出岫,也自問若是在八年前、十年前,他興許就這麼做了。
可如今他早已不是文昌侯府的沈小侯爺,而是即將卸任的從三品威遠將軍,經過這些年的浮浮沉沉,他更懂得如何把持自己,循序漸進。
沈予深深喘息著,隱忍得額上已經青筋突起,可那高聳的慾望仍舊不得紓解,他二話不說立刻轉身,發瘋似地往樓下跑去。
出岫見狀嚇了一跳,也不敢大聲喊叫,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又怕跟得近了被他再次輕薄,遂只得放輕腳步下樓,遠遠跟在他身後。
沈予走得極快,風也似得幾乎是要飛奔起來。出岫見他走出摘星樓的園子,沿著林蔭直往外走,終於在白玉拱橋下頭停住了腳步。
出岫隱在暗處遠遠望著,正有些不解之時,但聽“撲通”一聲響起,沈予已跳入那一汪淺碧色的湖泊之中,立刻濺起了數朵水花,在夜空中劃出明暗不一的光澤。
有兩名值守侍衛立刻發現沈予落水,不禁大叫起來:“有人落水啦!”
豈料此時,沈予倏然從淺湖靠岸的位置站起來,胸膛以上露出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那侍衛大聲回道:“不必驚慌,夏天太燥,我在水裡涼快一會兒。”
兩名侍衛見沈予無恙,這才安下心來,勸了兩句讓他快些出來,便又去值守了。
至此,出岫才敢從林蔭裡走出來,匆匆趕到湖泊旁邊,躬身看向水中的沈予:“你不要命了!”
沈予仍舊站在水中,露出狡黠的笑意:“你在擔心我?”
出岫抿唇不再說話,沈予撥開水面上的荷葉朝岸上走去,由於水中泥濘極深,他也走得極慢,卻是邊走邊笑:“你若心裡沒我,為何要帶著那把匕首?此刻又為何要追出來?”
聽聞此言,出岫下定決心不再理他,作勢就要站起身子。就在此時,沈予也已走到了岸旁,忽然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笑道:“你若敢走,我就將你也扯下來。”
“無賴!”出岫惱得斥他一句,氣得臉色發白,胸前也是起伏不定。她今日本就來了葵水,先是被子涵糾纏,又是被沈予輕薄,方才還跟著一路小跑,此刻也感到小腹不大舒服,有些隱隱的墜痛。
沈予見她臉色異常,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轉而握住她一隻冰冷的柔荑,在水中嘆道:“難怪方才我問你為何手涼,你都不肯答我,原來如此……”
第204章:為誰風雨立中宵(六)
瞧見淡心懊喪後悔的模樣,出岫又好氣、又好笑:“你也知道你的小命險些就丟了?昨夜你可真大膽,竟敢三番兩次頂撞他。你不知道天授帝素來喜怒無常嗎?”
淡心仍然不肯將臉從枕頭裡抬起來,只一徑用小拳頭捶床,懨懨地再道:“奴婢這不是為沈將軍打抱不平麼!他在姜地拼死拼活征戰平亂,打了勝仗不僅沒有封賞,反而還要遭受責罰……恰好皇帝自己說話前後矛盾,奴婢忍了一個晚上,實在是憋不住了。”
淡心終於抬起頭來,冷哼一聲頗為不忿地道:“在摘星樓裡奴婢就看不慣他,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冷血無情,沈將軍都要墜樓了,他也不肯下令救人!即便沈將軍曾擅自離京,那也不至於如此小題大做罷?又不是帶兵造反了!”
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