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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少年俠士果然被藥力所惑,情不自禁,和那女孩子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悲劇就從此造成了,……。

一夜纏綿,到第二天藥力消失,那少年俠士突然發現自己全部內家功力,已在一夜之中喪失殆盡,變成了一個平凡的俗夫。

他自是驚恐悔恨,但他知道那女孩子決非惡意好謀,因此原諒了她的過失,只是傷心地對她說:‘情人啊,比武的事,永遠無法改變,如今我己不你爹爹的對手,除了一死,別無他途,但是我不恨你,這是命運給我們不幸的安排。他痛哭一場,收拾了幾件重要遺物,交給那女孩子,便黯然離去。

那女孩子更加驚惶失措,於是連夜趕回家去,把經過向父親哭訴,哀哀求他取消比武之會,因為少年俠士已成了平凡人,當然不可能再跟她父親為敵了。

她父親聽了,笑道:‘武會之事,早已昭告天下,萬難撤廢,既然你這麼說,爹爹答應在武會之上,不取他性命就是了。

她見父親已經應允不以生死決勝,才放下了心,對父親千恩萬謝,同時在武會期前,暗懷欣喜地偕同父親一起去赴會。在她可憐的願望中,只等武會一過,便可以永遠跟自己所愛的人終生廝守,誰知她又鑄成了第二次大錯……

武會開始了,天下英雄畢至,可是她的父親卻言而無信,突然出手殺死了那位少年俠士——

那女孩子險些當場嚇昏過去,掩面痛哭失聲,她既恨父親無信,又恨自己愚昧無知,幾度尋死,圖贖罪愆,都因被發覺而未能如願。後來,她發覺自己已經懷有身孕了,這才含恨忍辱,偷生世上,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兒子。她父親不願再使她傷心,總算答應留下那個男嬰,但卻要那男孩子隨母作姓,並且終生不學武功。

她為了保全這點骨肉,只得一一答應,就這樣,度過了漫長枯寂的十五年,好容易含垢忍辱,把孩子養大,其間不知偷彈了多少辛酸淚水,忍受了多少冷譏熱諷。歲月如流,她一天天老去,但當她看見自己的骨肉—天天長大,活脫脫就是當年戀人的影子時,卻並未感覺到慰藉與歡欣,實際上,無時無刻不被往事煎熬……”

黑衣老婦說到這裡,語音已硬嚥難辨,她雖然背向著陶羽,但雙肩聳動,顯見正在哀哀啜位著——

陶羽也被那故事中悲傷的情節感染,雙眼熱淚盈眶,許久許久,才輕聲問:“老前輩,故事完了嗎?”

黑衣老婦點點頭,道:“可以說已經完了,也可以說沒有完。”

陶羽黯然忖道:怎麼這個故事,竟好像跟我的身世有些相似……

他沉吟半晌,又問道:“老前輩,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故事呢?”

黑衣老婦輕嘆道:“公子知書達理,老身說這個故事,乃是要公子替老身決斷一下,照這故事中情形來說,那女孩子還值不值得世人原諒?她無心鑄成的大錯,假如告訴了她心愛的兒子,她的兒子會原諒她嗎?”

第十七章 情海波瀾

陶羽聽了那黑衣老婦這一問,猛想起其中情節,竟與自己身世相向,不覺一震,躍自站起,指著黑衣老婦厲聲問道:“你……你……你是誰……”

那黑衣老婦緩緩轉過身來,臉上仍然一無表情,但雙睛中卻淚光隱隱,放射著無比悽楚的光芒,嘴角牽動了幾下,用一種低沉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我是誰?我是……唉!我不過是天下一個不幸的老婦人,這些年,連自己的名字,早在無情歲月中忘記了……”

陶羽激動地向前衝了一步,叫道:“不,老前輩,求你一定要告訴我,究竟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故事?那本'通天寶篆’,是誰託你交給我的?”

他情急之下,一連串吐出這許多壓抑在心頭的疑問,話未說完,自己倒有些喘不過氣來,眼中熱淚,盈眶欲墮。

黑衣老婦溫柔而感傷地望著他,悽然道:“孩子,對這世上的事,你已經知道得大多了,這是幸,也是不幸,別忘了好好珍惜你自己……”

陶羽聽她口氣,大有訣別欲行之意,心裡一急,連忙張開雙臂,叫道:“老前輩,你不能走……”

那黑衣老婦陡然目光一揚,大聲向林中喝道:“是誰在林中偷聽?”

陶羽吃了一驚,飛快地旋過身子,卻未見林中有什麼動靜。

驀覺身後風聲颯然,待他再轉過身來,已不見了那黑衣老婦的蹤影。

他失聲大叫,展開身法,飛快地在林子裡追了一程,可是,那黑衣老婦竟如鬼魅般消失了。陶羽不覺心中大慟,放聲哭道:“我明白了,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