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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面鏡子裡。在很大程度上,我作為一個人的身份是與我的名人身份緊緊聯絡在一起的。

十四歲左右的時候,我的外貌和體型開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我長高了許多。那些不認識我的人到我們那兒去,希望被介紹與惹人喜愛的小邁克爾·傑克遜結識。他們會徑直從我身旁走過;我說:“我就是邁克爾”,他們便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一番。邁克爾是一個招人喜愛的小孩子;而我卻是一個身材瘦長的少年,馬上就有五英尺十英寸高了。我並不是他們希望見到的那個人,或者說,他們甚至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是這樣的。青春期對一個人來說本來就夠艱難的了,更何況,你對自己身體正在經歷的變化感到一種自然的疑懼的同時,別人還要用他們的不信任來加深這種疑懼,想想看你心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我也會長大,我的身體也和其他每個人一樣,會發生一些自然而然的變化,人們卻好像對這點也感到驚訝似的。

還有一件事也讓人受不了。很長時間以來,誰見了我都會說我長得漂亮,惹人喜愛,然而,隨著身體其他部分的變化而來的,還有面板上可怕的粉刺。一天早晨,我從鏡子裡看到它,“哦,不!”我好像每個毛孔都長滿了粉刺,而且,我越是被它攪得心神不寧,它們就長得越厲害。我那時並不知道,我常吃經過加工的油膩食物對這病沒什麼好處。

粉刺使我變得鬱鬱寡歡,我開始下意識的牴觸起一切東西來。因為氣色欠佳,我變得很害羞,見到人時很窘迫。真的,好像我越是拼命的照鏡子,那些粉刺就蔓延得越快。我的外貌使我情緒低沉,因此我親身體會到,長粉刺對一個人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這種打擊對我是如此之大,甚至攪亂了我的全部生活。我和別人講話時不敢直視人家,而是把頭低下去,或者轉向一邊。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可以引以為榮的資本,甚至我都不想邁出房間一步。我什麼也不去做。

我哥哥馬龍也長了很多粉刺,可他毫不在乎。但我還是不想見任何人,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的面板是那個樣子。你一定會大惑不解,是什麼使得我們兄弟倆有著如此巨大的差別呢?

我們那些走紅的唱片仍使我們感到自豪,並且,我一到臺上,便再也不想這些事情,所有的憂慮煙消霧散了。然而,每當我走下舞臺,我又不得不面對那些鏡子。

情況終於有了好轉。我對自己的處境開始有了別樣的感覺,也學會了如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怎樣去尋找良好的自我感覺。最重要的,是我改變了自己的飲食習慣。這是關鍵。

一九七一年的秋天,我錄製了我的第一首獨唱歌曲《必須去那兒》(Got To Be There)。那首歌唱得很出色,併成為我最喜愛的歌曲之一。這是貝里·戈迪出的主意,他說我應該去錄製一首獨唱歌曲,因此我就成了摩城公司的這個演唱小組中脫穎而出的第一批人之一。貝里還說,他覺得我應該去錄製一盤獨唱專輯。幾年後,當我這樣做了的時候,才知道他是正確的。

在那個階段曾有過一次小小的衝突,作為一名年輕歌手,那是我所克服過的困難中典型的一個。要是你年輕又有些見解和主張的話,人們常常會認為那不過是孩子氣的蠢話而已。一九七二年,就是《必須去那兒》一舉成功的那一年,我們仍在旅途中;一天晚上,我對負責旅程事務的經理說:“在我唱那隻歌之前,讓我到臺邊去一下,把合唱專輯封面照片中我戴的那頂帽子拿來。如果觀眾看到我戴著那頂帽子,他們一定會興奮的發狂的。”

他覺得這是他聽到過的最荒唐可笑的想法。他沒有允許我那樣做,因為我年紀小,而且,他們居然全都以為那是一個蠢主意。事後不久,唐尼·奧斯蒙德在全國各地演出時開始戴一頂類似的帽子,人們對它簡直喜歡得不行。我對自己的直覺很滿意;我想到過它會產生什麼效果。我看到過馬文·蓋伊在唱《讓我們戴上它》(Let's Get It on)時,就隨手戴上一頂帽子,觀眾們便也如痴如狂;他們欣賞馬文戴上那頂帽子。它為演出增添了熱烈的氣氛,也在演唱者和觀眾之間建立起某種聯絡,從而使觀眾把更多的熱情投入到演出中去。

一九七一年,當“傑克遜五兄弟”被製作成卡通片,開始透過全國電視網在星期六早間的卡通片節目中播出時,我已經成了電影和動畫片的忠實觀眾。黛安娜·羅斯教我作畫時,我對動畫造型藝術的欣賞能力有所提高,但能作為一個卡通角色被搬上電視螢幕,使我對電影和沃爾特·迪斯尼首創的動畫影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同時也日益喜愛起它們來。我對迪斯尼先生以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