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撕成碎片了。一個姑娘這麼擰著你的腕子,另一個姑娘就把你的手錶捋下來。她們用力抓住你的頭髮,又揪又扯,你會覺得頭上像火燒火燎一般難受;你被擠的踉踉蹌蹌,不知靠在什麼東西上,渾身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直到現在,我身上還留著許多傷疤,而且我能想起每一塊傷疤是在哪個城市裡留下的。後來,我學會了如何從劇院、旅館或機場外面的人群中闖開一條路衝出去,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記住用雙手遮住你的眼睛,因為在這種激烈的對抗中,那些前呼後擁、手腳並用的女孩子們會忘記她們手上還長著指甲。我知道這些歌迷是出於好心,我為她們的熱情和支援而熱愛她們,然而,這樣表達熱愛畢竟還是使人膽戰心驚。
我所見過的最狂熱的圍觀場面發生在我們第一次去英國時。機組人員在飛機飛越大西洋時告訴我們,說她們剛剛獲悉,在希恩機場有一萬名兒童在等待我們的到達。這可真讓人難以置信。我們都興奮的不行,但是,假如當時能調轉航向飛回家的話,我們本應該那樣做的。大家都知道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但由於飛機上的燃料已經不夠回去的了,我們只好繼續向前飛。飛機著陸後,我們看到那些歌迷已經佔領了整個機場,那場面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好不誇張。被那麼多的人圍著真會使人變得瘋狂起來,我和哥哥們都覺得,那天能活著走出機場實在是一大幸事。
我對於和哥哥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充滿感情要是有人想用什麼東西來和我交換這段感情那是無論他出什麼價錢,我都不會情願的。我常常希望能把那段日子重過一遍。我們就像《白雪公主》裡那七個小矮人,每個人都與眾不同,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性格。傑基像個運動員,喜歡自尋煩惱。蒂託性格堅強,富有同情心,像一位父親;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汽車上,喜愛擺弄那些零件,把它們裝上再拆開。我們兄弟幾個一同長大的過程中,傑梅恩是和我最親近的一個。他幽默,隨和,有機會就搞些惡作劇;那些裝滿冷水的吊桶就是他放在旅館我們房間的門上的。馬龍過去是,現在仍是我所遇到過的意志最堅強的人之一。他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丑角和惡作劇能手。在我們演唱活動的早期,他常常出錯,不是舞步亂了,就是慢了半拍,但後來,這種情形便大為改觀了。
日復一日的旅行是折磨人的,而正是哥哥們這種性格上的差異和我們之間的手足之情使我們不至於變得筋疲力盡。我們互相照顧,彼此幫助。傑基和蒂託總是不讓我們的惡作劇太過火,我們似乎也對他們的管制表示認可;而傑梅恩和馬龍則會大喊道:“我們痛痛快快的折騰吧!”
真的,我懷念所有一切。在最初這些日子裡,我們一直形影不離。我們一起去遊樂場,一起騎馬,一起看電影,我們幹什麼都在一起。一個人剛說了句“我們去游泳”,其他所有人就會異口同聲的高喊“我也去!”
我和哥哥們之間變得疏遠起來是很久以後的事兒了,那時他們開始結婚了。他們每個人都變得和自己的妻子最親近起來,而且,他們自己都成了家庭中的一員。這種變化的出現,當然是可以理解的,有些時候,我常希望我們能像從前那樣在一起生活——既是兄弟,又是最好的朋友,但變化是不可避免的,況且,從不止一種意義上來講,變化總是好的。我們仍然喜歡呆在一起;我們在一起時也仍然很愉快。但對生活道路的不同選擇不允許我們像以往那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了。
隨“傑克遜五兄弟”小組旅行演出的那些日子裡,我總是和傑梅恩合住一個房間。無論在臺上還是臺下,我倆一直很親密,而且,我們兩人志趣相投。那些女孩子們對傑梅恩也是崇拜得要命,總是尋找機會接近他,這就給我們在旅途中一起玩鬼把戲提供了機會。
我覺得,我們的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拿定主意,要對我們倆格外留心加以看管,而對我的其他幾位哥哥,則比較放心。他常常住在我們隔壁的房間,也就是說,他能隨時從連線兩個房間的那扇門中走進屋裡,看看我們是不是又在搗鬼。我真的很看不起這種做法,不僅僅因為他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還因為他常常做一些在我們看來最無聊的事情。有時,傑梅恩和我經過一天的演出,累的筋疲力盡,正在矇頭大睡,爸爸卻把一幫女孩子帶進房間來;我們被吵醒了,而她們卻站在那兒看著我們,一個勁兒的傻笑。
在我們十幾歲的那些年頭裡,演出事務和舞臺生涯雖然是我的全部生命,我所必須面臨的最嚴重挑戰還不是在錄音室裡和舞臺上。那些日子裡,我必須克服的最大困難恰恰顯現在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