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院點上兩把大火,以他現在的力量那是沒有可能撲滅的。後院不寧,如何還能有精力拓展領土,又如何能把昌州據為已有?
“這三家有沒有可能暫聯合起來,共同對付自己?”凌雲飛對此心中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他明白,國與國之間只存在利益之爭,素來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雖說西戎國內動盪不堪,雖說西北部族與西戎是世仇,但誰又敢保證,他們不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交易呢。尤其是在西戎內戰正酣,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爭取西北部族的支援可是格赤烈和貼木扎都求之不得的事,哪怕就是付出領土的代價,估計雙方也都是在所不惜的。
要是冰雁能在這裡就好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瞭解北卑對格赤烈和貼木扎的態度至為緊要,只要北卑能對西北部族形成有效的牽制,他凌雲飛面臨的壓力必能大為減輕。
然而從現在的形勢來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細思起來,凌雲飛唯有搖頭苦笑。
相比這突然出現的不利局面,兩場戰爭勝利的意義無形中裉色不少。力量未到足夠強大之時,基地周邊的環境是非常關鍵一個因素,有了西北部族和西戎強大的威脅,昭寧地理上的優勢還能有多大的作用?
形勢的變化讓凌雲飛頭痛不已。
“本章,昭寧西部地廣人稀,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是無法保障老百姓的安全的。若敵人時不時前來襲攏,就會導致人心慌慌。短時間內,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它必然要把我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打回到原位甚至可能還差,如此一來,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一點基礎全部莽送,我們的心血也許會全部付之東流啊!”
姚本章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驚呼一聲:“有這麼嚴重?我只想著怎樣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可沒有想這麼遠。”
“所謂敗事容易成事難便在於此,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打下的局面,人家幾次的突襲便可輕易將它毀壞。本章,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這個……”姚本章臉露為難之色,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你看這樣好不好?”凌雲飛猶豫了一下,繼道:“我想派熊世履去西北部族,去見巴松錯。”
“與那個不死不活的和尚談判,他提出的條件非把我們全變成和尚不可,恐怕我們很難和他達成共識。”姚本章並不贊成凌雲飛的辦法。
“總得試試吧。討價還價的本事,你我都不如適履,這次就好好借用一下適履的口才了,但願他能說服巴松錯。”
“您實在堅持,那就讓適履試試吧。既然一時之間想不出好辦法,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熊適履是敢擔當之人,一旦他認為凌雲飛之策可行,便義無反顧地出發了。
經過昭寧、陵水兩次戰役,凌雲飛可以說是威震昌州。在印寂之的勸說下,在凌雲飛如日中天的名聲中,軍隊的數量在投降者的自願加入,在踴躍的參軍浪潮中,迅速擴大,二個月之內,足足發展到四萬之眾。
這日,凌雲飛正在為軍隊編制之事大傷腦筋,手下來報,說中州來人想要見他。
“中州方面,那會是誰呢?不會是雲鵬派來的吧?”凌雲飛略一沉吟,吩咐手下將來人帶往書房,說他隨後就到。
凌雲飛走進書房時,發現一位年輕人正自負手而立,對著他掛在牆上的地圖出神。聽到腳步聲,年輕人轉過身來,雙手抱拳,郎聲說道:“在下丁破,見過淩統領。”
凌雲飛默默打量丁破,只見這位年輕人身材纖細,面孔俊秀儒雅,只是眉毛過於粗重,隱隱流露出幾分煞氣,與整張面孔顯得不太協調。一雙眼睛略顯狹長,黑瞋瞋瞳眸嵌在眼眶中,看上去,分外幽邃深遠,昭顯出遠超其年齡的成熟。
“你見過我?”凌雲飛在記憶中搜尋了遍,也未想出在哪裡見過這位年輕人,然而丁破一見之下,便語氣篤定地認定他就是凌雲飛,讓他感到了一絲驚奇。
“以前雖未能與統領謀面,但統領是丁破恩師的乘龍快婿,您的容貌早在丁破的心中了。”
“哦!”凌雲飛點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老泰山的人,這丁破既是他的徒弟,怎麼從未聽忌弱說起過?多半這個弟子連她也不知道。如今看來,自己這位岳父大人的深謀遠慮真是遠非常人所及呀!”
“原來是自家人,那我就託一聲大,稱呼你丁師弟吧。請坐。”凌雲飛臉上帶笑,言語上親切了許多。
“淩統領不必客氣,您的大名可是快把我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了,只是吝於一見。這次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