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聽到喊聲,似乎愣了愣,隨後幾乎一齊跳了起來,狂喊亂叫向前衝來。
“姚統領受了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細細講來。”來人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陵水大捷,然而還未等凌雲飛高興,接下來一句,便又讓凌雲飛剛剛熱起的心跌入了谷底。
“陵水大捷,草草打掃完戰場,姚統領因為擔心昭寧方面的情況,便急急帶我們趕往花城,準備前來救援昭寧,哪成想,走到半路,中了敵人的伏擊,經過一番苦戰,敵人被擊退,不幸的是姚統領身中一掌,受了重傷。”
“你們來時他的傷勢如何?”凌雲飛急急追問。
“姚統領吐了幾口鮮血,傷勢不輕。回到花城,經過閃電、飛鷹兩位將軍的救治,情況稍稍好轉,然而據兩位將軍言道,姚統領受得是很重的內傷,他們內力膚淺,無力相助,於是派我們請您回去救治。”
凌雲飛沒有半點猶豫,將部隊的指揮權交給隨他而來的狂風,獨自一人展開輕功向前飛馳而去。他心焦似火,輕功盡展,一躍便是二丈之距,崎嶇的山路在他的腳下與平坦的大道直無區別。渴了喝口水,餓了啃口乾糧,累了打座二三個時辰,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趕到了花城。
他只用了一夜一日的時間,便跑出了三百餘里的山路,細想起來實是可敬可畏。
***
凌雲飛收功醒來,只感全身真氣瀰漫,疲倦欲死的感覺早已消失。睜開眼睛,首先對上的就是姚本章稍稍恢復了生氣的雙眸。
“本章,你的傷勢剛好,需要好好休息,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凌雲飛皺起了眉頭。
“有些情況必須要向您彙報,我哪裡還能躺得下去呀!”
“不就是巴松錯派人偷襲你的事嗎?小小的意外不算什麼,這次我們被官軍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忽略了他的存在,下次他要是再敢來,就不會有這樣的便宜讓他佔了。”
“閃電、飛鷹都告訴您了?”姚本章驚訝的問道。
“還用他們兩個說嗎,你的傷勢已告訴了我一切。”凌雲飛眼射寒光,“你不要忘了,巴松錯和他的徒子徒孫的功夫,我可是領教了好幾回了。”
“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姚本章憔悴的臉色沉重異常。
“怎麼?難道還有其它的勢力攪了進來?”凌雲飛聽音悟意,心中吃了一驚。
“正是如此。”姚本章沉聲道,“林芝城被一股不明的勢力洗劫一空,城中居民幾乎被殘殺殆盡。清遠因為有了防備,未讓西北部族得呈,哪知我一不小心,還是讓他們得了手,真是有愧於您的重託。”
凌雲飛微微一笑,說道:“本章,你且莫求全責備,人非聖賢,誰也沒有本事把每一個環節都考慮周全,一時疏忽大意,被對手鑽了空子,那也在所難免。陵水之戰你打得就很漂亮嗎。要知道不管做什麼事,也沒有一帆風順的道理,挫折是免不了的。要說責任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應該負主要的責任。”
“您這樣說,本章更感慚愧。您把五縣交給我,我沒有護得周全,導致林芝被毀,這責任我必須要負,否則以後別人犯了錯誤,我們可就無法處理了。”姚本章說得甚是懇切。
“責任的事以後再說吧,查清偷襲林芝那支隊伍的來歷才是當前最為緊要的事。本章,你是怎麼想的?”凌雲飛轉移了話題。
“據逃得性命的人講,這支隊伍約略三千人左右,個個身形驃悍,兇殘無比,看來竟似對我們懷著深仇大恨一般。屠城,我想巴松錯還幹不出這樣的事吧?會不會是西戎所為?”
“西戎?”凌雲飛低語了一句,若有所思。
“西戎正陷入內戰之中,哪裡有閒功夫理會自己?”凌雲飛站起身來,踱了幾步,“還是巴松錯的可能性大些,不過,格赤烈、貼木扎、倫德欽、宗喀達罕這些在西戎國掌握重權的大人物可都是自己的冤家對頭,要是有機會狠狠給自己一刀,他們也不會放不過這個機會的。”想道這裡,他的心中咯噔一聲,臉色一片蒼白。
人不可一廂情願,有時從壞處想事情是可以少犯錯誤的。在沒有查明林芝事件的真相之時,姑且將這批神秘來人視為西戎人應該更好些。
“西戎、西戎……”凌雲飛心中每念一遍這兩個字,心中的沉重感便增加一分。
昭寧、陵水兩戰雖然將昌州的局勢扭轉了過來,甚至可以說,經過這兩次戰役,他凌雲飛已經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現在應該擔心的是昌州的掌權者,而不是他凌雲飛,然而要是西北部族和西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