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身上,如果那個女人受寵了,還有她們這些妃嬪的日子嗎?
對於金佳麗的話,只有張修儀和樓思靜贊同,其她人都不以為然,不管她們誰受寵了,都沒有她們這些女人的好處,而且皇帝根本不輕易寵幸誰?這深宮裡,只有張修儀深得恩寵,金佳麗和樓思靜也受過寵,其她人想都沒想到過,沒得到過反而不去想了,只有得到過才會害怕失去。
金佳麗和樓思靜還有張修儀三個人相視了一眼,想到皇上的指尖上的觸感,就好似一團火似的,可以輕而易舉挑起她們身上的敏感點,可是她們卻不敢隨意的碰觸皇上,因為即便是床榻間的皇上也是那般的霸氣寒光四射,卻帶著狂猛,那畫面久久的留在她們的腦海裡,卻是夜夜的煎熬著。
皇上從來沒有想要過什麼,她們從來沒在他眼裡看到過自已的影子,即便是進宮兩年的張修儀,心中也明白,自已只不過是皇上一個暖床的工具罷了,皇上只是在有生理需要了才會來找她,不多說話,直接進入主題,她知道這不是一個正常男女的床弟之歡,可她沒有辦法,因為那是皇上,皇上想要什麼她就要給什麼,慢慢的她就麻木了,也不去想了,誰知道今兒個宴會上,娘娘的一曲驚天琴技,使得皇上的眸子裡染起了火花,那跳動著帶著生命的氣息,是她們渴求的,但是她們誰也沒有得到,所以她們嫉妒,憤怒,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幾個女人正坐在大殿上生悶氣,廣陽宮的太監奔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娘娘,奴才去看過了,皇上果然留在華清宮裡過夜了。”
“果然?”三個女人面面相覷,滿是憤怒,其她女人只能羨慕的想著。
“下去吧”,金佳麗厭煩的揮手,太監小心的奔出大殿,這淑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自已可要當心點的好。
金佳麗等到宮殿上沒了那些奴才,才氣憤的掃向旁邊的張修儀:“姐姐,你看這事?”
張修儀站起身冷笑,姒不想參與她們之間的事情,她早已看淡了,即便沒有那個醜女人,還會有別的女人,皇帝永遠不會屬於哪一個女人,這些剛進宮的妃子不瞭解,等她們在宮中磨兩年便會明白,什麼都看開了,什麼都可以爭,什麼都可以要,就是聖寵要不得,因為皇上想給才會有,不想給什麼都不是。
“你們還是別想多了,即便那個皇后受了一夜恩寵又怎麼樣?難道有什麼改變嗎?不是她還會有別人,而且是她那種人受寵反而比什麼美人受寵的好,最起碼皇上很快會厭倦”,張修儀說完面無表情的走出去,領著宮女回自已的殿閣,其實她也嫉妒,可嫉妒能有什麼辦法,那是皇帝,千萬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再害了家裡的人。
金佳麗一看張修儀一臉冷漠的走出去,不禁生氣的望向樓思靜,惱怒的冷哼:“德妃娘娘,你看這女人,只不過早進宮兩年,我們尊重她,叫了她一聲姐姐,誰知道她竟然趾高氣揚的,真拿自個當主子了,不把我們當主子了。”
樓思靜適靜姣好的面容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淡淡的開口:“你也彆氣了,好歹人家比我們早進宮兩年,而且皇上很寵她,你可別惹火上身?”
“我就惹她怎麼了,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儀,爹爹是個小小的侍郎官,連身家背景都不強還敢如此託大,我就是氣不過”,金佳麗仍在嚷著,她只有和樓思靜相處時才會不顧臉面,兩個人再不像以前一樣爭鬥了,反而惺惺相惜。
“好了,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皇上都留在華清宮了”,樓思靜說完步伐輕盈的走出廣陽宮大殿,領著一堆宮女太監回去,只留下金佳麗仍在氣恨恨的生著氣,無論如何她心裡的這口氣出不了,明明自已才是那個京城第一才女,如果說輸給了樓思靜例也情有可原,沒想到皇上感興趣的竟然是那個京城第一醜女,柳柳,你別想獨佔皇上,我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金佳麗銀牙輕咬。
大殿外走進來兩個宮女,一個宛容,一個叫鎖兒,兩個人一起請了娘娘休息,夜深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金佳麗確實也有些累了,便在宮女的攙扶下去寢宮休息。
第二日,天氣靖好,萬里無雲,風輕,天涼爽,令人心裡舒適。
皇宮裡已經傳遍了,昨兒個晚上皇上夜宿華清宮,寵幸了皇后娘娘,所以一大早,太后娘娘便派了大太監清安過來請了柳柳去慈寧宮,柳柳剛睡醒,一聽到太后要見她,只得動作迅速的盥洗上淡妝,換衣服,整理好了,再浩浩蕩蕩的領著人去慈寧宮。
初秋,慈寧宮門前,那些繁花已敗落,花落風塵,莖葉枯黃,顯得無比的蕭條,花可以逝了再來,人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