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喜在人前張揚,所以別人從來不知,直至後來,她乾脆隱藏住所有的光芒,那樣反而活得踏災一些。
華清宮門前,長藤掩映,赫然多了幾道身影,柳柳不禁奇怪的停住腳步,這宮裡什麼時候多了些人,彩霞奇怪的開口:“這都誰啊?守在門口看月亮啊?”
宮門前的人顯然已聽到她們的說話聲,待到柳柳走近前,恭敬的行禮:“娘娘”,卻是日影和月影兩個人站在門前的石階上守著?柳柳的心裡立刻串起一抹不安,不會是?正想著便聽到旁邊的日影開口。
“娘娘進去吧,皇上在裡面等娘娘呢?”
柳柳本來抬腳往裡面走呢,一聽此話,把抬進去的腳又收回來,一臉認真的望著日影:“你們主子有事找我?”
日影一本正經的回話:“是,娘娘進去吧,莫讓皇上等礙急了。”
“急就急,又不是我讓他在這裡等的,如果他想見我,不會明兒個讓人宣我過去,非要這半夜三更的跑過來嚇人”,柳柳不滿的冷哼,根本不把日影的話當回事,她從來不喜歡按別人的方式過日子。
柳柳走進華清宮,幾個宮女和太監都守在外面,誰也不敢進去,等著皇后娘娘的召喚,大殿上,鳳邪歪斜在上首的座榻上,一雙眼睛似睡未睡的半眠著,柳柳走過去冷聲開口:“柳兒見過皇上。”
只見他眼眸陡的睜開,像一個墨黑色的大磁鐵,好似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似的,柳柳避開他的視線,望著他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狀似很無聊,卻又帶著絲絲隱晦的怒氣,慢慢的開口。
皇后還有多少事情是朕不知道的呢?”明是好奇,實是懷疑,這女人為什麼要隱藏起自身的一切,如此高超的琴技不是應該炫耀嗎?女人不是都很虛榮嗎?她怎麼會不一樣。
柳柳避重就輕的開口,她當然不能讓這個皇帝知道自已還有多少事情瞞他,儘量坦然,面不改色的望著他:“皇上不是知道了,柳柳只是會此雕蟲小技罷了,難登大雅之堂,即便是告訴皇上,皇上也不會看上眼罷,既如此何必說呢?”
鳳邪怔了一下,身形一閃,人已立在她的身邊,柳柳不動聲色,可心裡卻很驚張,這鳳邪想幹什麼?難道,當下用龜息之氣鎖住自已的功力,她引閉了內力,鳳邪的大手已執起她的手,指尖若有似無的觸上她的經脈,只一瞬間,他周身的冷氣流便降了下來,那溫暖的大手改握著她,往高座上走去,柳柳冷看著他,不知這男人又想幹什麼,用力的抽回手追問。
“夜深了,皇上該回去了。”
“你給朕彈首曲子吧”,他說完,便臥在大殿的軟榻上,斜睡在上面,也不管柳柳的意願,柳柳氣憤的冷聲開口:“皇上回去吧,柳兒累了。”
鳳邪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後宮裡別的女人,只要他給一個笑臉便歡喜得像得到了整座天,她是倔強的,獨特的,這樣一個她自然可以用製得著她的招數來對待。
“一首曲子換取你對聯的欺瞞,這應該很戈算”,嗓音如酒釀般醇,悅耳動聽,全然沒有白日的霸道暴戾,不過明兒一早他便又恢復了帝皇的霸氣和凌寒,不過對於他說的事倒是值了,因為自已確實在選秀時欺瞞了皇上,如果真要降罪,肯定是有罪的,柳柳便不再言語,朝外面喚了一聲:“翠兒。
“娘娘要琴嗎?”翠兒把琴抱進來,她想著皇上既然知道娘娘的琴動聽,一定會想聽完琴再走。
“嗯”,柳柳點頭,翠兒設好琴,重燃了一支薰香,大殿上,清香繚繞,琴聲輕曼,是那般的溫柔,就好像女人的手,柔柔的撫摸著人的頭,使人忍不住想安然的入睡,皇上就在這樣美妙的琴聲裡睡著了,柳柳一曲完了,見皇上沒動靜,不由得蹙眉,這怎麼辦啊?如果一叫皇上,皇上必然醒了,不叫吧他睡在這軟榻上,明兒早上起來,會不會變臉呢?柳柳打了一個哈欠,她也累了,懶得理這個男人了,他願意睡就讓他睡吧,反正不關她的事,轉身往寢宮走去,吩咐翠兒。
“去拿一件薄毯來給皇上蓋上。”
“是,娘娘”,翠兒應聲,抱走琴,到寢宮內拿了一件薄毯給皇上蓋上,這一夜華清宮裡的太監和宮女誰也沒敢閤眼,皇上睡在大殿的軟榻上,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敢睡覺,只有皇后娘娘睡得香,早忘了皇帝睡在外面大殿上了。
雖然夜深人靜,可廣陽宮的大殿上竟然坐滿了人,一殿的妃嬪,為首的正是金佳麗和樓思靜,還有張修儀,今兒個皇后娘娘的琴技震憾住了所有人,同時也在她們的心裡敲起了警鐘,地們可沒有忽略皇上一雙熱切的眸子,一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