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吧?我給你發了多少簡訊啊?你一條都沒有回過!”霍正冰心瑟瑟道。
“那是你沒趕上好時候,我倆本碩的那幾年,把這輩子要發的簡訊都發光了,工作以後,電話都打不過來,誰還玩簡訊那麼一個字一個字又寫又發的折騰啊?”張香時不我待地說。
“就是說我吃shit都趕不上熱乎唄?”霍正詞不達意道。
“你說誰是屎?Shit who?”張香反射弧繃緊道。
“簡訊唄!”霍正無意識道。
“漢語博大精深,學好了再用!免得走火入魔!”張香警告說。
“你老說我語文功底不行,你知道我走到今天發表了多少論文麼?”霍正糾正說。
“那不都是英語和醫學術語麼?跟語文有半毛錢關係麼?”張香曲解說。
“跟你認識以後,成語詞典我都看了兩遍了,夠下血本的了!”霍正委屈道。
“看得懂麼?”張香好笑地問。
“我怎麼的也是看《金匱要略》長大的呢!哪能那麼沒造詣啊?還能看不懂?”霍正以正視聽道。
“那可說不好啊,手機是越來越智慧聰明得跟人似的了,可人卻越活越累愚笨得跟小鳥一樣了!”張香打趣說。
“鳥是罵人話吧?不都說人‘不是什麼好鳥’麼?”霍正一身的文學細胞道。
“這人是怎麼了,學個語言好話聽不懂,壞話條條通!天上飛的都是罵人的麼?什麼叫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好話壞話在於怎麼聽,跟說沒多大關係!我看你是憤怒的小鳥的狂熱黑粉吧?”張香冷嘲道。
“我心裡陰暗嘛!打小兒就是壞胚子!”霍正自棄道。
“那你也應該和自己鬥爭一下啊,以前壞不能一輩子都壞啊!”張香有坡就上地說。
“爭?我做的事情都是在和命運抗爭,在手術檯上,我和病人的命運在抗爭,在工作上,我和各種醫療事業的命運在抗爭,在生活中,我和自己的命運在抗爭。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女人,第一個是我媽,我沒有贏,第二個就是你,我不想輸!”霍正吐露心聲道。
“你母親是你不可以抗爭的命運,而我是你不應該抗爭的命運!”張香正經道。
“我媽,已經無可挽回地離開我了,可是你,我不能讓你離開!”霍正違拗道。
“那你抗爭的就不是你的命運,而是我和林森的命運了!”張香醒神說。
“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走進你的生命嗎?”霍正惘然地問。
“我不知道我上輩子做過什麼,能讓林森陪著我這麼多年,但對此我是滿懷感恩的,所以人生有什麼逆境出現,我都覺得自己沒有埋怨的理由,但是對你,我是不會感動的!你為我做的越多,我就越內疚,因為你做得越多就越是站在更高的山頂上,而我越是不領情就越是跌落在自責的深淵中,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只會越來越遠!”張香語重心沉地說。
“我活了這麼些年,能輕鬆在我心裡留下來的人沒幾個,女人更是稀缺,我能因為距離遠就放手麼?”霍正嘆惋道。
“正因為空間有限,才應該省著用,這樣錯付,難道將來不會悔恨嗎?”張香顧慮道。
“因為我想和你修好,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想放開你的手。”霍正坦率地說。
“很抱歉,我沒有可以牽你的手。”張香狠心地在何芷田回來之前把霍正送走了。
科學家說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物種的滅絕和消失都會對環境、氣候有影響,都會打破生態平衡,可是為什麼人一直沒有滅絕呢?恐龍那麼巨大都說沒就沒了,人到底優秀在哪裡?那麼多的病毒,人類只真正完全地幹掉了天花,可是不管人類如何被疾病折磨,始終都還主宰著地球,為什麼呢?那麼多動物,就只有人類站到了最後,站在了生物鏈的巔峰,想必人類還是有過人之處的,那麼醫生就是人區別於動物主宰地球的主要因素之一!如啄木鳥於樹木而言,醫生從身體和種族上為人類的綿延建起了第一道防線。
張香做完手術後一個月林森開車帶著在醫院和家各悶了一個月的張香來到郊外的一個水庫湖,出來看著腳下的水緩緩流向水庫的湖面,見到水的張香的心情好像被洗滌過一樣清亮,林森坐在湖面一側搭起的木板橋上,張香站在一旁望著緩緩流淌的水面,不一會兒就忍不住下去玩水了,看著太陽的熱量快要消退了,林森把張香從降溫的湖水邊上拉回到觀景的木橋上,坐看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林森把兩條大長腿垂在橋下坐在橋邊一隻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