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香氣憤地咬了一大口蘋果說。
張香其實無法理解何芷田身邊朋友的那些孩子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的荒唐想法,讀書為了什麼,為了在擇偶時學歷一欄裡寫本科兩個字麼?大學畢業就結婚生子每天洗衣做飯帶孩子,這樣的人生和文盲的一生有什麼區別?區別在於文盲嫁不了一個高富帥麼?封建時代把讀書當成敲門磚,如今的新時代,男人用這塊磚拍事業,女人用這塊磚拍婚姻麼?婚姻不是為了綿延後嗣這樣一個膚淺的目的存在的吧?不應該是和真心想要共度餘生的人牽手的方式麼?不應該是高尚神聖的麼?難道只是為了一個人依附於另一個人的長期飯票麼?家長們退了休想要弄孫為樂不難理解,可是那些自己還沒斷奶依附著父母生存的年輕父母,趁著父母們願意為子孫買單的時候,把孩子丟給他們撫養,真的就那麼心安理得麼?
林森和張香走過很多地方,看到一些遠離鋼筋水泥的城市氛圍的古樸原著居民在古村裡過著恬淡如水的日子,一直很羨慕。常常想,等著自己把自己所知所會學以致用以後,沒什麼需要繼續出力的地方的時候,他們就到高山上去,種種高山茶,品品高山茗,打理一個小茶莊,過過隱居山林的清靜日子。其實每當兩人旅行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地方,張香都很羨慕,因為村子裡的人看上去好像與世隔絕得跟不上時代,但是卻會好多東西,比起張香這樣從小在城市生活里長大的人多擁有好多技能,沒有煤氣,張香不知道怎麼生火,沒有自來水,張香不知道怎麼洗澡,沒有電,張香不知道怎麼點燈,沒有馬桶,張香不知道怎麼如廁,沒有閉路,張香不知道怎麼收視,每想至此,張香總覺得自己真真長成了廢人一樣什麼都不會!
長大以後的張香有時候面對車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臉感覺很牴觸,好像從不相識般的陌生感覺,心裡總是閃過這個人是誰的問號,有時這樣的場景也發生在夢中,在夢裡張香看見一個人,明明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可就是感覺不像在照鏡子,而是像在看著另一個人似的。總是感到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失落,小時候迫切想長大的自己,如今真的長大了,為什麼自己這麼不滿意呢!這是不管在夢中還是在醒中,張香始終沒有想通的一點!
有一天晚上,林森看見張香站在落地窗前,對著燈光下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出神,就走過去問張香說,“看什麼呢?”
“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張香聽見林森的聲音嘴角微翹回神答說。
“那這個人是誰?”林森並排站在張香旁邊指著玻璃上映在張香身邊的自己說。
“五木啊!”張香答道。
“那他旁邊的這位呢?”林森逗道。
“不太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吧?不記得了!”張香笑說。
“不經常照鏡子鬧的吧?怎麼都把自己忘了?”林森晃晃張香的肩膀說。
“因為只記得你了!”張香半真半假地說。
“看在你如此忘我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糖豆吧!”林森說完就在張香的額頭上‘吧唧’了一口。
“到底是誰給誰甜頭啊?”張香看著站在面前完全把自己籠罩住的林森笑言。
“禮尚往來嘛!”林森逗說,想起明天要正裝參會,突然問道,“你喜歡我穿西裝的樣子麼?”
“我就喜歡你穿得舒服、自在的樣子,西裝應該是穿起來很累的衣服吧!尤其是打領帶的時候,看著好像上吊前夕的樣子,好可憐!”張香打量說。
“嗯,我也發現一個西裝的缺點!”林森低頭看著自己想到什麼似的說。
“什麼?”張香抬眼看林森問。
“太貼身了,沒辦法把你包進來暖和了,連口袋好像都捂不了手!”林森邊試邊說。
“你一到冬天就把我裹得跟個饅頭似的,頭腳對貼在一起都能軲轆了,要是還冷,不就白活了!”張香自絕後路道。
“你要是不冷,我小火爐之名不就派不上用場了?”林森鬨笑說。
林森和張香上大學時因為家近沒遭過寒暑假擠火車的罪,看著被擠成照片的同學們一直對乘坐年節裡的火車深感恐怖,所以平常旅行都避開節假日和名勝地帶,可是上班以後,時間不自由了,都是公休假,不是全國都不上班的時候根本沒假日,所以出門很受限制。不知道鐵路系統如何做到的,明明車上有座閒著,可卻只能買到站票,不是無法物盡其用的資源浪費麼?而且站票明顯成為了旅途中的二等公民,受人白眼卻還和坐票同一個價格,真真是鐵路只顧票錢的商業詐欺!同學裡盛傳的站票找座經驗值就是豁出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