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都要將她奪回來,那怕像離婚時一樣不折手段。
☆、鬼迷心竅
吳繼琛雙手按住向欣的雙手,俯下身湊到她的面前,“我們重新開始,一切重頭來過。”
向欣被吳繼琛壓制的無法掙脫,索性不再反抗,問道,“重頭再來?怎麼重頭再來,你是想回到小時候,還是想回到離婚之前?”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笑過,痛過,幸福過,也煎熬過,一輩子的痛苦都濃縮在那短短的一年之內,重新來過,是不是意味著她還要再嘗一遍悲痛的滋味。
向欣話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像一根鞭子抽在吳繼琛的臉上。吳繼琛認真道,“不是說破鏡重圓嗎?別人可以,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更何況我們之間……”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向欣打斷道,別人的那面鏡子是碎成幾塊,粘粘黏黏後有幾道裂紋但不妨礙使用,可是他們的鏡子已經破碎成渣,碎渣都已經收集不齊,更別說粘黏了,“我們這面破鏡子,重圓不了。”
“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吳繼琛盯著向欣,嚴肅道,“這個世上,只有我能給你幸福。”
吳繼琛在感情上並不是一個善於甜言蜜語的人,不喜歡將愛你幸福之類的詞掛在嘴邊,幸福和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用行動做出來後讓對方慢慢體會,然後深陷其中,所以方才那句話,吳繼琛是想了好久才說出口,不想卻聽到向欣譏誚道,“憑什麼只有你能給我幸福?”
這世上不是隻有吳繼琛一個男人,向欣身邊的袁周也能給她幸福,即便沒有袁周,向欣也會遇到其他人,只要他們願意,向欣也能與他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吳繼琛笑道,“別人不行,因為你愛的人是我。”
這次輪到向欣笑了,“我愛你,就只有你能給我幸福,阮可馨也愛你,看來你也能給她幸福。”
“你這是強詞奪理,”吳繼琛蹙起眉頭,忽地笑道,“你在吃醋?”
“我沒有。”向欣垂下眼簾。
“你就是在吃醋。”
“我真沒有。”向欣乾脆撇過臉去。
“我昨天沒去上班,阮可馨下班後就將材料帶了過來,加了一夜的班。”吳繼琛不再按住向欣的手,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向欣的身上,言語之間很是疲憊,“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信不信隨你。”
他和阮可馨之間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他是個明白人,阮可馨對他有意,他早就知道,不僅他知道,事務所的同事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曾說破,既然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他就佯裝不知。事務所的領導和同事也曾有意撮合,向他頻頻誇讚阮律師秀外慧中,都被他在談笑之中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
在期待與向欣的偶然重遇之前,阮可馨的明裡暗裡的示意,他都裝聾作啞的矇混過去。感情的事,他向來喜歡速戰速決,討厭拖泥帶水,但對阮可馨一直未明確拒絕,他承認他有私心。如果向欣從沒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無論是作為女友、戀人還是妻子,阮可馨都是首選。
阮可馨和向欣的性格大不相同,可能是源於出生環境,她不像向欣多疑,也不像向欣斤斤計較。凡是大大方方,做事幹淨利索。家境優越的她並沒有與生俱來的任性妄為,反而給了她一個良好的品格和樂觀的性格,只是偶爾在工作中會有些急躁。向欣不一樣,向欣在外面脾氣好到沒有性格,在他面前卻時常任性,言語不多,小心眼,很多疑問都放在心裡。比如今天,如果換作阮可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到天亮,或許不會問,或者問的直截了當,不像向欣一直憋到現在才問。
沒有在新城法院重遇向欣之前,阮可馨對他的好,他不是沒有感動過,情緒低落到無處抓狂的時候他也想過放棄,算了吧,別期待了,跟誰過不是一輩子,更何況阮可馨還是一個自己比較欣賞的異性。可夜深人靜時候他告訴自己不能冒然接受阮可馨,萬一再遇向欣,他將永遠失去選擇的機會。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向欣,也沒有給自己這份的期待設定一個明確的期限,他知道這對阮可馨都極不公平,他也知道他其實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在看到向欣的身邊有了袁周之後,他覺得自己很可笑,他一直暗暗期待重逢,可她在他的期待中已經攜手他人。她既然過得不錯,他也不想再去糾纏。他開始時不時的接受阮可馨的暗示,比如一起吃飯,或者順路送她回家,亦或出差時給她帶個小禮物。可當他知道向欣自殺時,他知道這輩子和向欣是糾纏不清了,就像古人說的,他是她的喬木,就算曾經害她遍體鱗傷,她也只能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