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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再這麼叫。”藺芙雅存心不存心地低聲應道。

白理央睖睜,半晌後又是一句,“晚安。”

從指尖暖到心間的鑰匙

大清早,白理央洗漱後進了廚房做早餐,做得格外豐盛。晨曦映照,她的影子淺淺淡淡的。

藺芙雅走到白理央的身後,隨手拿起一個雞蛋餅吃了一口,“早。”打過招呼後她回到了客廳。

白理央看著那塊被咬了一口的蛋餅,繃緊了嘴唇,眉心一抖,面上漫不經心實則心事滿腹。她遲疑了會,擠出一絲笑容。

“藺小姐。”

“你有把我的話聽進去麼?”藺芙雅直視白理央。

白理央的心怦怦亂跳。她的步子還是閒逸,手還是駕輕就熟地為藺芙雅倒飲料,然而那軀體處處感知了她擴散的痛楚,呆滯地申訴,“芙……雅。”這兩個字她喚得特別特別的性感。刺激而安慰。藺芙雅都愣了一下。

“聽說你要親自為那名肌肉骨質化患者做手術,是麼?”

“對。”

“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

“最多百分之一。”藺芙雅神情隱晦。

“我來主刀,可好?”白理央的請求出其不意,是戴罪立功的表述。

“它是罕見的疾病,這也是我主動免費醫治她的原因之一。手術的前期準備工作很長,手術分為多個階段,要透過不斷的治療把骨質化的肌肉剔除,目前尚無根治方法,只能說是探索。”藺芙雅的目光像是在往深處勘探白理央,白理央端坐在那,等藺芙雅看詳盡。

“對此,你有多大把握?”藺芙雅問道。

“百分之五。”白理央回答。她想到了一個十分冒險的方法。

藺芙雅的嘴角上翹,獎勵地吻了白理央,白理央的唇上有了水澤,這時她閉牢了眼,藺芙雅又送來了第二個吻。

“理央,我信你。”藺芙雅說道。

“嗯。”白理央張開了眼,雙目盈盈。藺芙雅的吻盡興到火辣辣。細瑣的快樂在疼痛的那一頭,快樂、疼痛,隔得不遠。白理央圈緊了藺芙雅的腰,“芙雅,芙雅。”她很輕很輕地叫她。麻酥酥的熱息蒸騰,“我有個久遠的願望……”白理央吁吁地說了幾句話,藺芙雅沒有聽清,甚至,白理央也沒有講清。藺芙雅陷溺在白理央的絕不催促裡,紅唇一遍一遍地侵略白理央,吞了她的宛轉嬌喘。

她們終是為了某種證實而感動。

圍城式的局勢也正篤篤篤地拉開序幕。

白的世界。盛滿猩紅盛滿靈魂,它們離間後,痊癒後,這個白也痊癒。

乏味,又勾引人。

監測儀的滴答聲起起伏伏。衝突、和諧,鑄在這。

白理央的手術刀從容不迫,張凡迫切望她。

……她在逐層縫合患者的頭皮,這一瞬,氣氛很濃,她從容地在顳肌下置硬膜外引流袋。

“好了。”白理央說。

今天的第三臺手術完成了。

張凡回味剛才的景象,回味她垂下的睫毛,回味她起先輕輕一戳那顆翡翠綠的腫瘤,殘頹而俏麗。太罪過的美了。她唇瓣啟合發號施令,器械很有條理地交接。她一心一意,端美明淨,在那氛圍自生自食。呼的一下,知覺來了……張凡知覺著心跳。

白理央摘去了無菌帽,拉下口罩,再抬手拭去額上的汗水。

柔軟隨身的手術服,帶著稟性的特殊氣味。這時,她嫌熱地拽拽領口。光色大大誇張了肉體的形狀,她向前走去,裡衣便變動一回光影,不刻意顯示,也不刻意曝露。沒有輕慢,是含蓄而豐富的味道。

咔嗒。

白理央開啟了手術室的門。走道上,消毒水沁出它們的東南西北。白理央點了根菸,還未推開防煙門便吸了兩口,再舒暢地吐出了菸圈。

正要搬器械去消毒的梅小玫特意對她來一句,“白醫生,藺主任在1805病號房噢!”

藺芙雅每天都去看那名肌肉骨質化患者。白理央在喊她一起去吃飯前會在門口先觀望。她削蘋果,喂女孩吃,滋補女孩的疲憊,她斜起下巴冥想的側影,還有她探身替女孩掩上被子時脊背的漂亮弧度……

“吃飯了。芙雅。”

“噓。”藺芙雅的食指抵在唇上,“小點聲,她剛睡著。”藺芙雅輕手輕腳地帶上門,摸摸肚子,問,“今天吃什麼?我還得上晚班呢,要多吃點。”

白理央想笑又端肅出一副懵懂的樣,“捱到這麼晚了,黃花菜已涼。”

她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