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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外衣,剩薄薄的裡襯。

“我也參加過舞蹈社團。”藺芙雅溫柔地說道,“還有專屬戀人的舞步。外足/交叉於內足前……”她一面說一面照做,“內足在原地踏,外足側踏……”她是在和白理央廝/磨。

夜色包裹了她們。

“嗯,嗯……”白理央逸出鮮有的嬌氣的低吟。

環繞。交錯。擦肩。

“挺胸收小腹,腰桿要打直。再來。”藺芙雅擠進白理央的腿間。肌膚勝絲綢,還要漸進式地嵌。載了顫抖,深植火花。

“理央。我喜歡你。”藺芙雅的聲音軟和性感。

白理央左腿前舉,夾了藺芙雅的腰,摸黑默然地封了藺芙雅滾燙的唇。

“我愛你。”藺芙雅動情地說道。

白理央只說,“好。”

……

這個夜晚大概是風雨前的寧靜。

醫療糾紛下理智到底的榆木疙瘩

翌日,一個醫療糾紛在白理央的眼皮下爆發了。它是作為一個導火索的小事,各自的觀念作用在媒介物上,理性感性都大傷元氣。

醫療糾紛在醫院是家常便飯的事,在場的老油條們對此屢見不鮮了。白理央想分證個公道時,他們笑著搖頭。

那一名白理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活的病人破口大罵白理央是劊子手,他哭訴後遺症折騰得他死去活來。

“術前告知過你副作用了。”白理央說道。

那人不理會,吼道,“是你的水平差,還有你講的那些術語誰聽得懂?你壓根沒跟我說到點子上!還狡辯!”

“手術是成功的。不手術會死。你也要考慮到,患者還有個體差異。”白理央不卑不亢地接著說。

張凡趕了過來,氣急敗壞地說道,“那是個不簡單的手術,我們理央千辛萬苦地保住了你的性命,你非但不感激,還惡言惡語,太教人寒心!”

“說的比唱的好聽,問診時她跟個智慧機器人沒兩樣,毫無人情味!我還看不透她是怎樣的人嘛?不就糊弄我們不識字的?!”

“她一週三天開刀,病人人數很多,沒空閒聊的。跟著查房,擬定醫療計劃,開處方,有時一天到晚都忙不完。再有突發事件那簡直要命!”張凡說,“我們現在也還有幾臺手術,請理解。回去吧,回去回去。”他背過身,嘟囔,“保安夠龜速,還有,藺主任還沒忙完麼。”

“你們醫生不是白衣天使嘛?心虛了才頂嘴吧?!好醫生不這樣的!我要告你們!!”那人瞠然自失後雷霆大發,那孤注一擲的一拳錚錚得充血,要命!它砸向白理央的臉頰,旁觀者千萬個汗毛孔皆豎起。

所幸,那肌腱勃怒的臂在半途被阻攔,僅擦過白理央的顴骨。

“好險。”梅小玫大拍胸脯,喘道,“保安可來了。”

“這事讓我處理。”藺芙雅從走廊的一端也跑了來,白大褂颯颯地飄,她的氣魄亦在伸張。她鳳目上挑,先睨了白理央一眼。昨晚在說‘理央,我喜歡你’的藺芙雅彷彿不復存在,她冷得能消耗情愫。

白理央猶自一臉茫然。

“我先道個歉。”藺芙雅對那個人鞠了一躬,說道,“你的主刀醫生技術沒問題,但是為人太冷漠……”

“她內向。”張凡插話道。

藺芙雅用眼刀飆他,大聲說道,“老張,這沒你事。理央,過來!”

白理央緩步向前,也對那個人鞠了一躬。

“你們放開他。”藺芙雅衝保安擺擺手。

沒了禁錮,那人揚手甩了白理央一耳光。

藺芙雅在傍直直地看著,手指蜷起。這耳光能讓那人消一大半的氣。她預設它。

而白理央十分詫異。她沉默了幾秒鐘,說道,“少些情誼,少些應酬,我做事才得以客觀,才得以放手一搏。我不認為這是矛盾點。”

“我會教育教育她的。”藺芙雅很快說道,“你想打官司的話我沒權力反對,不過,要投入的費用不菲。而開庭時法官推行的是‘以鑑代審’,鑑定下達後是‘以鑑定案’。我前面提過,我們在技術上沒出差錯。這些於你是不利的,你還是專心休養,不要浪費無謂的精力。我瞭解,肉體上、心理上的痛苦使你想嫁接壓力。我也不願見到從醫院出去的病人不為活命慶幸,反而從此失去快樂……”

那人潸然淚下,敗興話說了一通。

藺芙雅給了他臺階下,特意叫人開車送他回去。

白理央一動不動的,就像是她一個微小的變化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