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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調養傷勢,怎好如此?”

“血妖已傷及本源,須得緩緩調理,非一時三刻就能痊癒,稍稍耽擱一陣,倒也無妨。”

敖鳳則白了他一眼:“之前他們不知你已然迴歸,且修為大進,此刻怎還會起那般心思?”

“可還記得當年那彭青宵?”

許聽潮如此一說,兩女面就露出恨意,差點被暗算殞身的經歷,怎會忘記?

“這太清別院,並非孟師弟一人說了算。小舅兄敖瑚、皎月明月兩位姑姑不在也就罷了,踏浪墨鯉算得太虛師伯半個弟子,卻也不曾出來相迎,未免奇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怎能不加以提防?”

兩女亦是心中微凜,但依舊覺得許聽潮小題大做。但就是如此,才讓人心中歡喜。敖珊敖鳳面微帶紅暈,一人一邊,輕輕擰了許聽潮一下:“誰是你小舅兄?”

許聽潮怪笑一聲,而後腰間疼痛猛然加劇……

“來人止步!”

不過片刻,許聽潮就攜兩女到了別院大陣之前,陣中卻忽然傳來一聲叱喝!

敖珊敖鳳大怒,這般做法,分明就是刻意刁難!

許聽潮卻不動聲色,只道:“太清門四代弟子許聽潮!”

陣中稍稍沉默,那聲音才又傳出:“可有信物?”

許聽潮將自家腰牌取出,往陣中拋去。哪知還不等觸及大陣,就被一股大力擊得倒飛而回!

“哪個要這東西?把進出大陣的憑證拿來我看!”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許聽潮亦是勃然大怒,揮手將腰牌收起,不理會陣中那人,徑直大聲喊道:“細柳道可在?許聽潮前來相請,還望現身一見!”

此話乃是他以望海族秘法喊出,聲音不甚大,聞者卻無不心搖神馳,精神恍惚!

陣中一陣青紫光芒亮起,瞬息到了近前,眼看就要破陣而出,卻被數道光華攔住!

“且慢!”

眼見一場衝突難免,陣中忽然傳來一聲呼喝!

“細柳前輩遠來是客,爾等安敢如此?!”

“哼!”

後面這一聲冷哼,卻是出自細柳口中,但見青紫光芒一閃,細柳已然遁至許聽潮雲頭。

“姐姐,他們怎敢這般為難於你?”

這青鸞方才站穩,敖珊敖鳳便前拉著她說話,言語間十分不忿!

細柳卻只不屑一笑:“那幫小輩想要留住姐姐,簡直痴心妄想!一干跳樑小醜,手持幾件寶物就敢把旁人當做賊匪一般防備,真真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顧忌你們那心人的身份,姐姐早就動身硬闖了。”

這青鸞,一邊說話,一邊往許聽潮身瞟,眼中盡是戲謔。

太清別院不和,甚至有人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經歷了此事,許聽潮怎還不知?但他本就對門派沒有多少歸屬之感,因此也並不覺得難堪,淡然一笑,架了清雲扭頭就走。

細柳見嘲諷無效,不禁有些氣悶,但也不好在兩個妹妹面前表露得太過明顯,就嬉笑著說起話來。

“許師侄且慢!”

正行間,陣中忽然遁出一褐袍老道。聽聲音,正是他方才出聲呵斥阻攔細柳那幾人,想來在門中地位不低。

此人不似有惡意,許聽潮便停下雲頭,拱手淡然道:“不知師叔有何見教?”

“幾個小輩年輕氣盛,不懂事,還望師侄莫要往心裡去。這太清別院,也有師侄一份心血,值此多事之秋,還需師侄來做那擎天之柱……”

這位長老名喚桑一平,素與玉虛交好,卻頗識大體。他長相有些醜怪,面目也就罷了,鼻頭卻向微微翻卷,露出兩個鼻孔,但神態語氣無不堂堂正正,倒不讓人生厭。

但也僅此而已。

許聽潮不知曉他的根腳,自然不會生出好感,聞言很是不以為然,單憑几個小輩,就敢拉住虛境大妖的去路?因此只道:“師叔無須多慮,小侄自有區處,告辭!”

雲頭五色清光一起,不似來時那般悠閒緩慢,瞬息遁入漫天星光之中。

桑一平面色複雜,方才這位許師侄出言相請細柳,分明已把自己當成了客人,事情落到這般田地,與那幾位師侄刁難不無關係。太清別院如今什麼情形,他心中十分清楚,正需許聽潮這等卓絕人物撐住場面,但依著這位師侄的經歷和脾性……卻是難了。

這長老越想越是憤怒,但那幾位師侄,都是門中翹楚,各有師長寵愛,他也無可奈何,只得憤憤一甩袖!

“豎子不足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