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看面目直是個雙十年華的妙齡女子,此時依舊一身紅衣,性情與敖琲完全相反,高高興興地前拜見許聽潮和兩位師孃。許聽潮僅僅是略微點頭,敖鳳卻十分喜歡她,拉住了問長問短。方曉筱似乎也十分願意與這位師孃親近。長幼兩人,一個身具冰鳳血脈,一個乃少陵後人,與鳳凰有莫大關係,且修行的都是鳳凰真形訣,自然難免生出好感。
這邊廂一片火熱,三個陌生老者卻十分尷尬。
除了那青袍皓首,滿面風霜的老者,另兩人許聽潮都多少有些印象。當年在門內與東陵晟起衝突,這兩人都不曾站在自己一方。那看來容易讓人生出親近感的清癯老者,根本就站在東陵晟一方,且位置頗為靠前;那頭挽道髻,頜下一縷山羊鬍須的,雖說兩不相幫,但許聽潮與東陵晟動手時,卻曾出聲呵斥。
許聽潮從來算不得心胸寬廣的人物。似這般,又怎會對這兩位長輩有好臉色?至於那皓首青袍老道,既然與這兩人站在一起,八成是一夥的,他自然也不願理會。
陶萬淳等見到許聽潮這般表現,除了焦璐和安期揚不覺得如何,都是暗中苦笑。陶萬淳數次示意孟言,奈何孟言只作不見,與許聽潮談笑不絕,狀甚歡愉。
這老道無法,只得輕咳一聲:“許師侄,師伯給你引見三位師叔。”
陶師伯待許聽潮甚厚,他都這樣說了,這小子倒也不敢置若罔聞,立時就停下談話,目光掠過三個長老。
“這位是謝倚崖謝長老,與師伯一同入門,排行第五,只因性喜浪跡風塵,常年不在門中,你卻不曾見過。”
陶萬淳指了指那皓首青袍的風霜老者,語氣中隱帶親厚。這般說話,也並未完全把許聽潮當做晚輩,否則怎會提及長輩的名姓?
許聽潮恭敬施禮:“見過謝師叔!”
謝倚崖微微一笑,暗想這師侄似乎並不像傳言那般桀驁不馴,不敬尊長,口中卻道:“師侄請起!我太清門有你這等英才,何愁不能興盛?”
陶萬淳見得許聽潮的表現,亦是鬆了口氣,又指著謝倚崖身旁那山羊鬍須老者:“這是你司空奇司空師叔,與你謝師叔相交莫逆!”
許聽潮也施禮見過,口稱“師叔”,神色間卻不似對謝倚崖那般恭敬。
司空奇也只笑笑,道了聲“無須多禮”,便不再言語。
陶萬淳瞪了許聽潮一眼,才指著最後一人:“這是你趙君遙師叔!”
許聽潮看了他一眼,只淡淡一拱手。
趙君遙卻笑呵呵地毫不生氣:“數十年不見,師侄就已晉階虛境,實乃我太清門之福也!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說不得要問你討些修行訣竅,也好不被甩得太遠!”
許聽潮詫異,原來這姓趙的不僅生了一副好皮囊,還是個處事圓滑,長袖善舞的人物。說得難聽點,就是臉皮厚。許聽潮向來對玉虛一系的人沒有好感,但既然人家都這樣了,他也不會徑直拉下臉來逐客,不過想要再多搭一句話,卻是不能了。
“許師侄,快快將你那仙府拿出來!方才還不曾盡興,就遇到那綠箭老魔前來侵襲,實在難受!”
雙方囉裡八嗦地引見,安期揚早就等得不耐煩,一俟完結,立時就出聲嚷嚷起來。
許聽潮也不喜歡這般陣仗,聞言笑道:“師叔稍安勿躁!”
揮手間,變得灰撲撲的仙府已在半空現了形,瞬息長作百丈大小。
“諸位,請!”
許聽潮伸手肅客,眾人各自應聲,紛紛凌空踏步,往仙府而去。安期揚說得急切,倒也不曾搶先半步。
敖珊敖鳳趁機聚回許聽潮身邊,低聲埋怨道:“你之前那般對細柳姐姐,惹得她生氣了,這回都不曾前來!我們打算親自去請……”
四八六 不為局中小卒子,要做天下弈棋人(九)
一章先,補課應該在凌晨之後。
許聽潮眉頭微皺,暗道果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青鸞好歹也是天地靈禽,虛境大妖,怎會計較這等小節?
要敖珊敖鳳獨自去請,他卻是不太放心,便道:“我也同去。”
不等兩女反駁,架起雲頭就往下方而去。
仙府大門也同時大開,血妖邁步走出門來,與早早滿面焦急等在門邊的摩陀老道打個招呼,就向眾人告罪……
清雲之,兩女心中甜蜜,卻齊齊嗔道:“怎能這般失禮?”
“血妖會出來招呼。”許聽潮面帶冷笑,“連沂兒都遭了算計,更何況你們?”
敖珊擔憂道:“你那元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