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陰玄山道統,索性也就此而絕!”
言罷,血妖動用神魔之軀,渾身五色光芒大作,飛騰而起,徑直撞破殿頂,破空而去!
玉骨魔君已是面色鐵青,自己耗費偌大心血煉製的魔宮,本還直往在此戰之中大為倚仗,哪知竟如此容易就被破開!一時間,心頭堅凝微微散亂!
他卻不知,血妖這幾百年來片刻都未閒著,除去修行血妖通天大(些)法,稍稍涉獵冥府玉冊,其餘精力幾乎動用在祭煉這具神魔之軀上!
神魔之軀乃巨人界孕育而出,血妖又在巨人界中修行,好處說之不盡,進益可說一日千里!且當初得到這神魔之軀時,血妖便知其中藏有一部法訣,只是殘缺不全,不堪修行,而今隨著祭煉日深,這法訣也逐漸完善,雖然也還斷斷續續,卻也足以讓血妖明瞭這軀殼的玄妙!動用之際,自是威能倍增!休說玉骨魔君區區一虛境煉製的寶物,便是玄煞勾武那等老怪物,也不見得能將這神魔軀殼損傷多少!如此,血妖以神魔之軀撞破白骨問道魔宮,也是預料之中!
血妖這一公然現身,附近老怪便即察覺,紛紛往這邊聚攏過來!玉骨魔君也自魔宮空洞之中遁出,十二玉骨神魔環繞身旁,面色猙獰兇狠!
儘管如此,玉骨魔君終究不曾出手!
血妖哈哈大笑,肆無忌憚地將神念四散放出,探明周圍佈置及人數,便架了遁光往鬼車界方向而去!
趕來的九界老怪足有四五十人,正面相鬥,血妖自認寡不敵眾,不過光只跑路,卻是信心十足!
只是如此一來,九界定然會重新佈置,所探得的訊息也因此大打折扣,不過既然行蹤已然暴露,此事無法圓滿,索性肆無忌憚地張揚一回!如若引得九界老怪前來攔截,血妖自忖能重創甚至斬殺幾人,正好削弱其實力。
可惜九界老怪就沒哪個不開眼的。就連琥珀仙子與玉骨魔君匯合了,也都不曾動手。眾老怪只是看著問道魔宮之上那碩大的孔洞,就個個面現異色,那本事不濟或者膽小的,更是心顫不已!
血妖並未徑直往鬼車界而去,而是返回之前附身吉扶那處駐地,揮手將其庭院法器連同其中那女子收走,而後才將遁光催到極致,蠻橫撞入獸潮之中!
雖只筆直遁行,一路上也不知多少妖獸妖禽化作血霧!
……
此番迴轉,血妖全力飛遁,不過小半個時辰,就趕回摩陀老道佈下那幻陣處。
陣中依舊有血府弟子在大呼小叫地殺戮妖獸妖禽,收斂精血,不過似乎並非之前入陣那一批,中間還夾雜了些蒼山別院的煉氣境弟子。
摩陀老道也不在此處,想來是回了九脈陰龍煉屍大陣。此陣方才被他改動過,暫時也只他能操控。看血府弟子的情形,便知鬼車界中待命的修士已然又過來了些,似這般,他自然須得回去主持陣法。
見得血妖遁光,許戀碟、鍾離晚秋、褚逸夫、血府老人,以及賁藝卓等一干老怪紛紛圍攏過來。
“聽潮,此行可還順遂?”
許戀碟首先開口,血妖便咧嘴一笑:“那玉骨魔君甚是機警,小弟方才靠近,便被他識破了行蹤!”
許戀碟心頭一緊,趕緊又問:“可曾受傷?”
血妖滿面自得,擠眉弄眼道:“九界老怪都膽小得很,見小弟破了玉骨老兒那勞什子‘白骨問道魔宮’,哪裡還敢動手?小弟從容遁走,還順手擄了個美人兒回來!”
眾老怪面色忽然變得古怪,許戀碟卻對自家弟弟動了“春心”十分高興:“聽潮可是看上了人家?”
血妖大感無趣,摸著鼻子悻悻道:“姐姐想哪裡去了?小弟不過是從玉骨老兒一門人腦中得知此女乃是一株仙人虞得道,所以才……”
“仙人虞?!”
賁藝卓聞言,立時就驚撥出聲,目光炯炯地瞪視血妖!
許戀碟等不知究竟,個個都莫名其妙。
血妖嘿嘿一笑,對賁藝卓說道:“想來賁道友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賁藝卓知曉仙人虞再是珍稀,落到血妖手中,也與自己無關,是以很快就平復了心緒,不過此事幹系重大,他也不敢貿然說出,因此只笑而不語。此舉更引得旁人好奇心大起。眾老怪也不敢來問血妖,不過都暗自留了個心思。
血妖見眾老怪這般模樣,便坦然道:“此事也無甚好隱瞞,那仙人虞,正是煉製昇仙丹的一味主藥……”
此言一出,眾老怪頓時譁然!
一粒昇仙丹在手,便等於飛昇仙界有了三分把握!此丹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