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漆黑如潭的瞳仁。
“諾夕,過來,到我這裡來。”他離我很近,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他向我展開雙臂,那溫柔的懷抱令我渴望,我呆呆的望著他,一動不動的沉思著,爸爸的懷抱也會同他的一樣的溫暖吧?
“亦晟……”
我輕輕喚了聲,精疲力竭的鬆開手,意識漸漸模糊,身子向後倒去……
作者有話要說:諾夕倒下了,我也要倒下了
大姨媽來勢太兇猛,折騰死我了,容我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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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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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又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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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入了一個不可預見的夢境。
那滿是野梔子的山坡上,香氣怡人,綠色的枝葉迎風展姿。
四周一片寧靜,天空湛藍透亮,金色陽光下,媽媽站在坡頂的那棵大榕樹下,長髮披肩,衣袂翩然,優雅如水中的百合。
她的面前正站著一個男人,我看不分明他的臉,只看見他挺拔的身姿與模糊的輪廓,他伸出修長的雙臂將媽媽擁入懷中。
我驚訝的凝視著那一幕,腦中閃過一個陌生的詞——爸爸!
心底一片惶惑,我張開嘴試著叫他們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在野梔子構成的甬道中前行。
光與影的交替中,風,忽而大作,白色黃色的花瓣在空中炫舞,迷的我睜不開眼,我用手遮擋著艱難向前,終於,我與他們幾步之遙的距離。
天地卻瞬間昏暗一片,在我的面前,那馨香的野梔子化作了片片尖銳的碎片向我飛射來。
我尖叫著醒來,一時間,驚魂未定,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胸口依舊壓抑不已。
在枕上翻了一個身,我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做惡夢了?”古奕晟溫柔的在我的眉心印上一吻,暖陽般的神情令我心頭一輕。我貼近他,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心頭那噩夢帶來的不快漸漸被驅散,腦中的記憶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安柔那痛苦的表情在我腦中定格,我凝眉:“那個,安柔她沒事吧?”
古奕晟不語,黑瑪瑙般的眼睛輕輕闔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見他沉默,各種不詳的假象一股腦湧上我的心頭,天哪,莫非自己下手太重,安柔她——要不怎麼說衝動是魔鬼呢?
我一躍而起,急著下床尋找手機想打電話給安家確認訊息。腳尖還沒沾到地,人就被古奕晟抓回了懷裡。
“腳上有傷別亂跑。”他從身後摟著我的腰,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際廝磨。
經他一提醒,我才留意到自己的腳,憶起這雙腳昨日在殘渣碎瓷上歷經的磨難,仔細看了看,右腳似乎還好,只是一些劃傷,上頭已被塗上了紅藥水,左腳,那才叫誇張,纏著厚厚的繃帶不說,竟然——
我皺眉,差點叫起來,不知是哪個如此有創意,在上頭打了個蝴蝶結!
一個工整有力的水筆簽名給了我答案,我定睛一看——廖凡!
我轉過身對著古奕晟努努嘴:“幫我拆了它。”那蝴蝶結實在太扎眼。
“不行。”古奕晟拒絕的乾脆,“廖凡說你左腳的傷口較深,他雖然給你用了特製的軟膏止住了傷口出血,但是下午送完圓圓她們後還是要去醫院創傷科讓醫生檢查一下。”
“哦。”我嘟著嘴只能唯心接受。
“乖!”古奕晟賞了我一個吻,探究般的目光在我臉上轉了一圈隨後嘆息,“果然,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當初我怎麼就沒發現你有這麼潑辣的一面呢?”
我囧在當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尋求自我安慰,是潑辣不是潑婦就好。
“那個,安柔她怎麼樣了?”我記起那給力的脖間一掐,問的有些心虛。
“她完好無損,只是受了些驚嚇。”古奕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我的腳,然後唇角飛揚。
那扎眼的蝴蝶結令我氣結,我“嗖”地從床上翻起,單腳跳著往浴室去預除之而後快。
“袁諾夕!”
古奕晟在我身後連名帶姓的叫我,令我心頭一驚,古奕晟很少喚我全名,除了他忍無可忍氣不可耐的時候,我困惑的扭過頭,見他逐步走近我,目光銳利:“你的腳還要不要了?”
原來他是在擔心我!
明白了他的意圖,我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