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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的話沒說完,秦商卻是心下明瞭了。那顏央乃是皇后的侄兒,又官至少師。後宮之鬥往往也要涉及和仰仗朝中的勢力,如果她能與顏央有些情分在,哪怕是一面的情分,顏央在朝中即使

不站在她這一派,也不至於去害她。

“我該如何才能見到他?”這個決定不能說是不冒險,但既然有條能對自己有利的路擺在面前,怎麼也要去嘗試著走上一走。至於能給她多少情分,就看那洵鈺公子自己了。“我去見。”

第2章 公子顏央

七月初七,華燈初上,秦商一身青衣書生打扮,就這樣帶著一把摺扇便出了門。

這次去見顏央一事,她並非擅作主張,而是反覆思量過後又與父親相商了一番才定下的,畢竟這件事能順利自然是好,若是搞砸了,早就知情的父親也能有準備應對。

趙衍雖有些詫異她知曉了這樁未定下就告吹的婚事,卻並不反對她這個做法,甚至早前也有過這個念頭。至於為什麼會以這副行頭獨身出門?黎國民風開放,以女裝出行與那位顏公子相約在某地正式會面也不是不可。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婚前去與別的男人會面,如果不小心傳出去了到底還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就變成了她以男裝打扮出門去與這一天定會出門的顏央來個“偶遇”。一來顯得“無意”,二來,畢竟是男女獨處,出於她自己的私心,她也不想在七夕這天讓自己打扮的花姿招展看起來有勾引顏央之意。

為了看起來像是真的從家裡偷溜出來的樣子,她孤身一人未帶侍從,但父親有沒有派人手暗中相護就不得而知了。

古代七夕的燈會一向熱鬧的很,甚至不亞於春節,專賣乞巧商品的乞巧市上車水馬龍,人流如潮。秦商在街上的來往人群之中慢慢的走著,一面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場面,一面思考著該如何不著痕跡的“撞見”顏央。據琴瑟所說,這洵鈺公子在七夕之日,必會受邀去宜湖遊船,同行者皆是朝中權貴。而那麼多的王孫公侯只邀了顏央一個人,還都帶上了各自未出閣的女兒或是妹妹,這其中的用意也太過明顯了。不過他們想要給顏央塞多少個妻妾都不是秦商能考慮的,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在顏央從那艘畫舫上走下來然後回家的這段路程中,“自然的”堵住他。

而且,蹲守在岸邊的秦商連續換了好幾個姿勢後,覺得自己還是欠缺考慮了。她既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從那艘該死的畫舫上走下來,也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動靜引起他的注意。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少年公子會關心路邊一個男人的死活嗎?早知道還是穿著女裝來好了。。。。

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夜色漸深,河畔的人不僅沒少反而更多了,就連她蹲守的這個偏僻的小角落都有孩子成群結隊的跑來跑去。

“大哥哥。”嬉鬧聲中,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怎麼了?”她揉著快要麻掉的腿勉強站起身。

“球掉進水裡了,你能幫我們撿起來嗎?”小男孩所指的球是一個用竹藤編織的鏤空小球,落在水面上一個已經熄滅的紙燈上,雖沒有沉下去,但也有越飄越遠之意。

看著小孩子那無辜和祈求的表情,秦商到底還是沒狠下心拒絕,“行,等著。”

現在去找竹竿定是來不及了,她迅速的脫了鞋襪,扯下外衫隨手塞在一個過路的人手裡,“幫我拿一下。”便提著褲腳躍下了水,靠近岸邊的湖水並不深,她嘗試著走了幾步,維持浮力平衡的同時盡全力朝著那小藤球伸出了胳膊,一次沒成功,兩次沒成功,第三次時候在險些嗆水的情況下終於成功了。

“我拿到了。”以幾乎半個身子都被湖水浸溼的代價,她終於走到了岸邊,只是四處張望了一下,那小孩子卻是不見了蹤影。“人呢?”

“你問那孩子?那孩子在你下水的時候就走了。”回答她的是一個比這宜湖水還要清冽幾分的聲音。

秦商一抬頭,看見的先是對方遞過來的她的外衫,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剛剛被她隨手當了衣服架的無辜路人。只是單純的一個路人甲乙丙丁,這嗓子也生的太好了一些吧。

“謝了。”接過衣服時,目光越過青衫,她總算是認真的去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認為的“路人”。

水波粼粼,衣服掉在水面的聲音幾不可聞,只是主人完全沒有撿起它的意思,它也只能含恨的隨水飄向遠方。

即使兩手空空,秦商仍然維持著接衣服的那個動作一動不動。她曾想過很多次自己在完全沒見過顏央的情況下出來偶遇他,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