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無論怎樣看也配不上她們的花容月貌,她一時興起,便給她們分別去了“琴瑟”和“靜好”這兩個名字,靈感的來源便是《詩經》中的那一句“琴瑟在御,莫不靜好。”其實她自己也不算是多麼詩情畫意的人,只是來了之後偶然翻看史書看到了這麼一句,實在是喜歡,便就此給身邊的兩個小美人用了。
若說這個朝代怎麼會知道《詩經》上的詩句?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過是翻著這史書,看到了本朝一個著名人物的得意畫作便以這句詩為名。至於那個人怎麼會知道這句詩?難不成他是穿越來的?還是這史書不準?
“琴瑟。”又翻了一遍史書,秦商這才開啟房門朝著外面喊了句。
“哎。”正在院子裡吩咐小丫鬟們做事的琴瑟趕忙應了一聲跑過來,“怎麼了小姐。”
“你知道顏央這個人嗎?”將琴瑟拉進屋子後,她便試探著問出了口。
據史書上寫,黎朝著名的幾個人物之一便有這個顏央,身為當今皇后的侄子卻從不以此為恃,十三歲科舉之時以寫了一半的文章高中榜眼,後官至少師,驚才絕豔享譽黎國,被譽為“有治世之能”。而且琴棋書畫莫不精通,皆是大師水準,《琴瑟在御,莫不靜好》便是出自他的筆下。要驗證這史書到底準不準,問問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就足已了。
“您說洵鈺公子?奴婢怎麼會不知?”豈料,琴瑟聽了這個名字的反應比想象的還要大,“這天底下,又有幾人不知。”
“洵鈺公子?”秦商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也更是困惑了。鈺為珍寶之意,洵玉,洵玉,可想而知那顏央其人到底是何種風姿,才能有了這個感嘆其“實在是珍寶”的稱呼。本想著史書上所寫的均為虛假或是誇大,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誇張。
“你見過他嗎?他長得什麼樣子?”書上還有一段是寫那個人的容貌的,不過她本著前面的描寫太誇張的想法,一直沒有興趣看下去,如今倒是不禁好奇。
“小姐您說洵鈺公子?”剛巧回來的靜好一聽她們在說的人,就耐不住興奮搶先答了,“您忘了嗎?洵玉公子那豔冠三京的名聲。”
“豔冠三京?”這已經是一天內秦商第二次不由自主的重複別人的話,而且都是感嘆同一個人。要說感慨是真的感慨,想這黎國的國土總共可以分作五份,靠近都城的三個區域分別名為安京,津京,綏京。而那顏公子既有豔冠三京之名,也就是說,他至少可以算是這黎國五分之三國土內最美的一個人了。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的做了如此總結。這天下那麼大,給他這個名聲的人又能見過多少人?怎麼就那樣斷定?這天下的好處難道還能讓那個洵鈺公子一個人全佔盡了?古人就是這樣喜歡誇大其詞。
“小姐,什麼不可能?”靜好不知道她為何這樣說,但見她那副神情還以為她對這顏公子心嚮往之,便大著膽子提出,“您要是對那洵鈺公子有意,不如趁著進宮前去見他一面,也好了了心願。”
“我對他可沒什麼意。”對於這個提議,秦商想都不想便否決了,“而且眼看著就要進宮了,到了宮裡,你可小心些說話。這種話要是在宮裡說出來,你家小姐我。。。。。說不定要沒命的。”
她說的嚇人,靜好也嚇了一跳,立時就噤了聲,自己尋了事情去做。倒是琴瑟見靜好走了,眼波一轉似是想起了什麼,回身掩了房門才輕聲道,“小姐,靜好說的話雖是大膽了些,但也不無道理。”
琴瑟一向謹言慎行,連她都這樣說了,秦商也認真起來,“怎麼說?”
“這事本是奴婢無意間從書房那兒聽來的,除了夫人老爺還有顏公子之外,誰也不知道,就算是現在,也就只多了奴婢一個人知道。”說到這兒,琴瑟又四處看了看才俯在她耳畔,“在這宮裡來了聖旨之前,老爺原本是要將您許配給顏公子的。”
“什麼?”秦商更覺荒謬,“若是那顏央真的如傳聞所言,我跟他可就是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之差,拿什麼去高攀他。”
琴瑟雖不甚理解她所說的詞是什麼,但也大概瞭解了她的意思,不禁搖了搖頭,“小姐您又何須妄自菲薄,那顏公子,可是同意了的。”說著,又沉聲道,“若不是您封了貴妃,這婚事也就可以定下了。不過即便這事情沒傳出去,顏公子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奴婢才說您最好趁著入宮前見他一面,不論這見了面說些什麼,您和他也算是有了先前婚事和這一面的情分。將來您在宮中立足,定是要仰仗著老爺在朝堂上的權勢,如果能再加上顏公子明裡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