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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具體不清楚,我回去,沒有機會和醫生聊,也沒機會和他單獨呆過。應該不是很樂觀。”頓了一下,他抽出了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聲音低沉的道:“有時候我覺得,我是不是太冷血。”

他的語氣有些淡,完全看不出真正的情緒。

“你們家老太爺才是個狠角色。”秦青撣了撣手中的菸灰,道:“他也不需要你在床前盡孝。放心,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魄力就還在,那位的手伸得再長,也不會敢對他怎麼樣。全域性仍是在他的掌控中,要不然,寧家早就亂了。”

旁觀者清,他說得一點兒也不錯。寧緘硯沒說話。算是預設了。這也是他還能呆在海城的原因。他並不像參與寧家的爭鬥,即便是這樣,別人也未必會放過他。

寧緘硯又吸了一口煙,閉了閉眼睛。過了會兒,他才道:“厚厚我打算讓他在這邊上學,不打算再帶他回去。到時候,還得麻煩你照顧他。”

老太爺要是倒下,回去必定是一片混亂。帶著厚厚回去,反而只會讓他多了軟肋,將小傢伙置身於危險之中。

秦青卻並沒有應下來,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有更適合託付的人?你應該將厚厚交給她才對。”

他的語氣帶著調侃的,寧緘硯也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沒說話,看了看時間。一看就並不打算回答。

秦青卻並不識趣,繼續道:“老寧啊,你這樣子,只是在自己折磨自己。我要是你,就離得遠遠的。記憶這東西,總會慢慢的消散。”

頓了一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嘲來,“你不過是在自找罪受,興許,於她來說,厚厚還可能是你們之間的絆腳石。你說你這樣有意思嗎?一個人的記憶,早就該丟掉了。你並不欠她什麼。”

他的語氣很是冷漠。

寧緘硯伸手揉了一下眉心,繼續抽著煙,過了會兒,才低低的道:“你錯了,我欠了她的。欠她很多很多。”

她跟著他的時候,沒有浪漫,沒有婚禮,甚至連該有的名分都沒有,還獨自給他生了厚厚。他怎麼不欠她的?欠的,想還也還不清。

他臉上的表情有那麼片刻的恍惚,隨即將菸蒂掐滅,拿起外套站了起來,道:“走了。”

秦青沒有說話,待到他走到了門口,才道:“老寧,人得活得自私點兒,才能讓自己過得快活些。”

他的話雖是沒說明白,但他的意思寧緘硯再清楚不過。他的身影頓了一下,隨即出了門。

秦青呆在辦公室,獨自將一支菸抽完,這才去查房。

祁安落這些天的精神並不好,從那天之後,寧緘硯給她打電話她就沒接過。給她發資訊說厚厚想見她,她也沒有回。

有次下班回去晚了見寧緘硯的車靜靜的停在小區門口,她也未停車打招呼,直接將車開回了停車場。

這天中午和鍾湛一起吃飯,快要吃完時鐘湛突然道:“寧總的兒子好像生病了,我週末過去打掃的,昨天過去屋子裡一點兒也不像有人住過的。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祁安落拿著筷子的手一頓,裝作不經意的道:“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鍾湛點點頭,道:“我打算待會兒下班去看看。寧總幫了我那麼多忙。雖然他並不需要我還。”她說著笑笑。

祁安落唔了一聲,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道:“待會兒我送你過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這天氣待會兒可能會下雨。”

天氣已經冷了下來,雖然是秋末,但卻跟過冬似的,得加厚衣服了。秋天的雨雖然不大,但卻綿綿不絕的,溼漉漉的總是容易讓人心生煩躁。

鍾湛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一起去嗎?”

“唔,算了,不太好。”祁安落回答。

“怎麼會,有什麼不好的。”鍾湛有些疑惑,遲疑了一下,她繼續道:“你和寧總,不是走得挺近的嗎?”

“你沒聽李總說過嗎?客戶就是上帝,當然要把關係搞好了。現在合作已經結束了。”祁安落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口茶,語氣淡淡的。說完,不等鍾湛說話,她就站了起來,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鍾湛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疑惑。總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

下午下班時果然如祁安落所說的下起了雨,鍾湛也沒客氣,由著她送她到醫院。一路上祁安落都沒有說話,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醫院門口,鍾湛讓她跟著一起去,她也沒有,說是在車裡等她。鍾湛無奈,也只得任由著她。

鍾湛很快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