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這尊“大佛”,二樓立馬就要打掃,夥計們送走了這人都鬆了一口氣,腳步都輕鬆了很多。
十兩銀子放在禹歌笑手裡,他隨手扔給了張二斤,“二斤,給兄弟們分了。”
“謝謝掌勺,謝謝……”一眾此起彼伏的聲音險些將後廚的房頂掀翻,大家都跟過年一樣,高興都不得了。
☆、243 試探
“回來了怎麼也不去洗洗?”夏少恭皺眉掩鼻問道。
“老爺,這不是著急跟您的彙報,所以還沒有顧得上。”老者將臉上的汙垢洗乾淨了,來不及換衣服便恭順的站在一旁。
夏家的書房有些昏暗,寬大的案几後面,夏少恭從案桌後站了起來。
“看到了嗎?”夏少恭問道。
“按照老爺的吩咐,一開始確實害怕夥計們將我趕出來,但是酒樓的掌櫃將我請去了二樓,也不顧我的刁難,吩咐後廚做了全魚宴。”
“我是問你看到給你做菜的廚子了嗎?”夏少恭的聲音多少有些不耐煩,他沒有功夫聽過程,只想知道結果。
“那倒是沒有,掌櫃的不讓看,再說後廚的人確實也不會無端到前堂來的。
但是按照我見到的刀工,想必應該是從夏府出去的主廚禹歌笑。”老者跟了夏少恭二十幾年,知道他的脾氣,結尾的時候便將結果告訴了他。
“他果然還活著,當初派出去的人,不是說已經將他殺了嗎?”夏少恭這話一出,連他都覺得是多餘的,如果辦成了,還有剛剛那些對話了嗎?
“禹歌笑的身手,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的,如今他也沒有和四小姐在一起,不如……”
“你是在跟他求情嗎?他的出現讓我們夏家蒙羞,讓我蒙羞,讓我失去了女兒,更重要的是和錦家的姻親也被破壞了,祖輩與錦家建立的關係,也因為這一切斷了。
如今錦家攀上了蓁王爺,難道還會將我放在眼裡嗎?”夏少恭怒視著老者。
老者臉上並未有任何驚懼之色,他平靜的說道:“但是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廚子。一個廚藝出眾,刀工堪為一絕的廚子,殺了他,現在已經有的情況不會改變,不如……”老者欲言又止。
結束語應該讓主子來下,決策應該主子來做,這是作為手下基本的覺悟。他跟了夏少恭二十多年。也提攜了他二十多年,走到今天這步,他不想卻非常自責。
錦家和夏家素來也有生意的往來。就連玉石生意,錦家也有參與,因為能夠成為姻親,錦家格外放心。在夏少恭想要擴大玉石生意的時候,錦家投入了大筆的銀子。如今,錦家想要抽回那筆銀子,這無疑對夏家的玉石生意來說是滅頂之災。
“不如如何?只有他死了,小小才能徹底死心。事情走到這一步,兩家的親事必須成,但是如果姓禹的那個小子還活著。我的女兒我知道,她一定不會服軟回來的。”
夏少恭居然還在做夢。他的乖女兒能夠成為他的棋子,嫁給錦謖禾。
“老爺……四小姐會願意嗎?”
“她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在桂園伺候她的孃親,而且她與錦謖禾一直也有往來。
當初夏氏身體不好,我便知道她一定會回來,會妥協。
後來知道錦謖禾同她一起回來的,居然兩人在半路碰到了,我以為兩人說不定能夠重敘舊緣,可是……禹歌笑居然還活著。
你見過掌櫃的嗎?長什麼模樣?”夏少恭問道。
他已經懷疑蒼月酒樓的掌櫃就是夏芊鈺了,只是心裡一直有疑惑,這疑惑沒有解開,所有的一切都是徒然的揣測。
“見過,是個非常精神的青年,約莫二十幾歲,濃眉大眼,黃銅膚色,為人好爽,說起話來鏗鏘有力的。”
“有沒有可能是小小?”夏少恭問道,女扮男裝的伎倆她小時候就玩過。
“應該不是四小姐,四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性別可以假裝,性格卻不能,四小姐身上的大家閨秀的氣質,蒼月酒樓的掌櫃一點都沒有,而且……說話做事更是說不出的果敢豪爽,在夥計心中頗有威信。”
蒼月酒樓夏少恭也去過,不但一切都井井有條,夥計也訓練有素,整個酒樓無論是裝潢還是桌椅板凳的擺放,絕不是一個從未做過生意的富家小姐能夠完成的。
而且論檔次,蒼月酒樓雖然談不上琴川數一數二的好,但是也算是中高等,盤下這樣的酒樓價格不菲,被淨身趕出夏家的夏芊鈺絕不會有這麼些銀兩。
“知道了,你派個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