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加蓋再上,以免上了二樓熱氣流失了。”禹歌笑吩咐完便安靜的走到水池邊洗淨雙手,用毛巾擦乾。
這才轉頭對夏芊鈺說道:“掌櫃的,請說說還有什麼可以提高的地方?”
這話一出,十幾個夥計耳朵都豎起來了。
掌勺的表現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先做什麼後做什麼,有條不紊。
味道肯定也差不了,雖然掌櫃的格外挑剔,想必肯定也找不出來什麼毛病來吧!
夥計們心裡都這樣想著。
就連夏芊鈺都一愣神,因為兩人商量菜品的時候,總會一遍遍嘗試,然後選取味道最好的做法記錄下做法,然後才敢作為新菜推薦給客人。
縱然如此,這樣的行為卻是私底下的,從來未曾當著眾人過,今日的禹歌笑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感覺什麼地方不正常。
本來他的表現已經無可挑剔,但是既然他非要這樣,夏芊鈺也忍不住了。
“好啊!按照道理說掌勺的廚藝已經無可挑剔,但是既然我們蒼月酒樓想要更好,那麼我作為掌櫃自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首先是湯,薑汁的方法固然很好,而且處理得也非常好,湯汁色白如牛乳,湯頭鮮中回甘,但是魚頭裡面呢,這樣的方法魚頭恐怕還是會有一定的魚腥味。
雖然要細品之下才會發現,但是那是外行人,若是提前加少許鹽和白胡椒醃漬一會,稍微加一些黃酒。”
夏芊鈺將她知道的魚頭去腥的方法說了一遍,因為她剛剛看見禹歌笑並未將魚頭去腥,所以才胡亂挑刺,其實她喝了魚湯味道很好,比她以往喝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好。
禹歌笑熬製的高湯簡直是一絕,鴛鴦鍋中的清湯鍋因為有了這高湯,常常被客人將湯底喝得乾乾淨淨,鮮有剩下的。
禹歌笑倒也不跟她置氣,笑著不發一言。
這時候旁邊的張二斤忍不住說道:“掌櫃的,這魚頭都是喝湯,魚頭燉煮得就剩下個骨頭架,誰窮瘋了還……”
“掌櫃的說的對,以後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禹歌笑微笑著問道。
夏芊鈺正要說話便聽見劉順喜在上菜口喊道:“掌櫃的,二樓的客人吃了菜想要見做菜的廚子,攔都攔不住,您也是知道的……”
“沒事的,你們忙你們的,我去看看去。”夏芊鈺出了後廚,剛剛上二樓還未進入二樓便聞到魚湯的香味混合著惡臭陣陣襲來,這滋味正是複雜得令夏芊鈺感慨萬千。
上了二樓的包廂,看到了非常不雅的一面,老者將腳搭在凳子上,喝湯喝得哧溜哧溜的,別提有多盡興了。
她走過去了之後,一直有些不正常的老者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正常話:“我要見得是做全魚宴的廚子,你是嗎?”
“這是我們掌櫃……”劉順喜忙介紹著。
“你沒有聽懂是吧,我要找到是廚子,不是什麼掌櫃,掌櫃有什麼了不起的,客人吃的菜品又不是掌櫃。”
這話不但無理還有著叫囂的味道。
但是老者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有可能神經也不正常,說的話也是全然沒有經過修飾的。
“沒有掌櫃,怎麼能有廚子……”劉順喜居然還要跟他講理。
夏芊鈺伸出手來制止了,然後走過去說道:“老先生,我們酒樓沒有這規矩,後廚一向不能讓客人參觀,更不提廚子了,看您的樣子也是個老饕,您要是覺得這飯菜還吃得下去,那便吃,以後繼續賞光就行了。”
“這話倒是奇了,您居然讓我下次賞光,我渾身臭烘烘的,你們怕是下次看見我,就直接不讓我進來了。”
老者說話倒是真不含糊,看來真剛剛在大堂裝瘋賣傻是嫌棄劉順喜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資格伺候他。
“老先生既然如此懂吃,在下自然歡迎,只是下次煩請換身乾淨的衣服,否則我不在時,我的夥計不一定會放您進來。
喜哥兒吩咐賬房,只收老先生十兩銀子,伺候老先生用完飯後,送老先生出去。”
夏芊鈺也不含糊,蒼月酒樓的廚子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再說別人尚且可以,禹歌笑就更加不行了。
“掌櫃如此爽快,我也就不多言了,您少收的十兩銀子我也不要了,打賞給做這桌子菜的廚子吧,好久都沒有看到這麼嚴密工整的刀工了。”老者好像非常盡興,所以也非常爽快。
這時候的人,若是喜歡某個夥計的服務,或者某個廚子的手藝,多少都會表示點,前堂的便是誰當值就平分,後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