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之時,她犯病了,父親心一橫,索性去冷宮逮了個身材削瘦的廢妃,給她易容,讓她代替王后死在了院中。你知道嗎,一直有人嫉恨王后,所以悄悄在她的飯菜裡下了慢性毒藥,所以王后從那日起就一直沒醒過來……”
她沒說完,幾支暗箭如毒蛇一般從暗處疾射而來,箭箭直對許傾心。焱殤身形一轉,彎刀出手,凌厲的寒光擊落飛箭。此時,十數名黑衣刺客自牆頭飛躍而進,刀光劍影,把幾人籠在其中。
青鳶虧在眼睛,她可沒有辯風聽位的本領,只能匆匆蹲下。
“阿九,退到屋裡去。”焱殤大喝一聲。
青鳶若知道門在何處,早飛奔進去,躲床腳下去,等他收拾完了刺客再出來了,但此時怎麼辦?她只能再度吹響口哨,想喚來灰雀。雀兒也有機靈和蠢笨之分,這隻灰雀就是後者,被嚇得在刀光劍影裡亂飛,被流箭傷到翅膀,跌到了樹下。
“你磨蹭什麼,快進去。”
焱殤見刺客專注圍攻許傾心,穆飛飛雖有武功,卻遠遠不足以對付這麼多刺客,於是飛身躍去,給許傾心和穆飛飛解圍。
青鳶心一橫,索性四肢並用,在地上爬著前進,窗子在這邊,門應當不遠了……
“你怎麼回事?”眼看刺客揮刀往青鳶身上砍去,而她還在地上摸索,焱殤趕緊抽身過來。但才行幾步,又被刺客攔住。
這回來的人並非普通武士,從武功上來看,都是頂尖高手,雖不至於能打敗焱殤,但足能拖住他的速度。
眼看一刀就要落到青鳶的頭上,一支長劍從高牆處飛來,直透那人的胸膛,熱血噴灑了青鳶一頭一臉。
衛長風的身影自高牆處躍下,直奔青鳶。
“阿九。”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血跡,抱著就往房中退。
冷陽他們匆匆躍牆而入,很快就將剩餘的刺客圍在中間。眼看無法突|圍,那幾人對視一眼,抬刀就抹了脖子。
“什麼人,如此狠辣,自己的命也不要。”
冷陽大步上前,一把拽下了刺客的面巾,露出了陌生又恐怖的臉,再拽下幾人的臉看,全是一樣,臉上紋滿了花紋,看不到一點原本的膚色。尤其是嘴巴,嘴角的紋身一直延伸到了嘴角,就像咧到耳根下的大嘴。
“玩陰還真有一套。”冷陽丟下面巾,扭頭看向許傾心和穆飛飛,不解地問:“不過,這位夫人怎麼長得這麼像貞怡夫人。”
“這是王后呀。”穆飛飛用錦帕給許傾心擦臉頰上的汙血,眉頭微皺,小聲說:“我們才到此處,一直小心翼翼,怎麼會走漏風聲。”
“什麼?誰?你說這是誰?”眾人呆若木雞。
“王后呀,殤哥哥的母親。”穆飛飛笑著把許傾心推到眾人眼前。
冷陽他們都沒見過許傾心,而且都知道許傾心早就不在人世,如今這名字、這人突然回到眼前,一時間就如同被人猛地掐住了咽喉,摁住了舌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回去吧。”焱殤盯著許傾心和穆飛飛看了一會兒,扭頭去尋青鳶。
青鳶坐在屋裡,衛長風正捧著她的臉看,兩個人的額頭幾乎快捱到一起了。
“阿九。”焱殤深吸一口氣,又叫了一聲。
青鳶聞聲轉頭,小臉蒼白,額上一團血跡格外刺目。
“受傷了?”焱殤大步進來,直接拉開了衛長風,長指撫過她的額頭。
“沒有。”青鳶搖頭。
“你怎麼搞的,她眼睛看不到,你不知道嗎?”衛長風一把抓住他的肩,用力往旁邊掀,“方才若我來晚一步……”
“你看不到?”焱殤身子一震,迅速捧住了她的臉,“怎麼不說?”
“我以為過一會兒就會好了,有什麼好說的,成天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會惹人嫌。”青鳶咧咧嘴,和他開玩笑。
“你……”焱殤一把拉起她,揮掌就往她的屁|股上打……
青鳶雙眸猛瞪,她被打懵了,幹嗎打她啊?他的語氣很嚴厲,下手很重,她感覺自己屁|股和心一起碎成末末了。
“你……你是胡說慣了,正經事不說!”
焱殤身子微微地抖,她在地上慌亂地爬,他怎麼就沒發現……她是看不到?但她一向精靈慣了,讓他以為她又在想什麼精靈鬼主意,哪會猜到她根本看不到,她在鬼門關門繞了一遭。
“焱殤,你再敢打我試試。”
青鳶捂著感覺快著火腫起來的小|屁|屁,咬牙切齒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