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屍骨應該已化了吧。”青鳶眨了眨眼睛,輕聲說:“再說了,人家可能過著平凡生活,正高興呢。沒有多少人像你一樣,詭計多端,腹黑討厭,能承受這樣的大風大浪。”
青鳶說“詭計多端、腹黑討厭”八字時,咬字極重。
焱殤唇角輕勾,雙手負在身後,眺望著長河,緩聲說:“棺中連當年的包布都沒有,母后給他買的是楠木棺,以糯米和石灰封實,包布是不會腐化掉的。若他真活著,我能遠遠看看他也好。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兄弟長什麼樣子。”
“孿生的一定和你一樣啊,照照鏡子就知道了。”青鳶從腰上拽下一面稜花銅鏡,舉到他的臉前。
“所以我更想看到了。”焱殤看著鏡中人,也笑起來。
“不過,你這麼腹黑,你兄弟應當有心靈感應,他的心也應該又黑又硬!你也不怕找回來了,搶你皇位!”青鳶想想,又滿臉認真地說。
“會嗎?”焱殤拍拍她的小臉,笑著反問。
青鳶想,她這也是壞心腸,為什麼要詛咒他被兄弟奪皇位呢?賭氣賭到現在也夠了,告訴他眼睛能看了吧。
“王,王后娘娘,太后來了。”穆飛飛和許雪櫻一左一右地扶著傾心太后,慢慢吞吞地從甲板盡頭走過來,隔著五六步的距離停下,笑吟吟地看著二人。
“太后。”青鳶福了福身子,向她行禮。她昨晚上船後,太后正睡著,所以也沒去打擾。太后身體並不好,所以一向睡到很晚才起來,今日青鳶還沒去給她請安。
“阿九身子沒事吧?”太后上下打量青鳶,笑著說。
“託太后鴻福,很好。”青鳶微笑著說。
“那就好。殤兒,要上岸了,你帶著飛飛和雪櫻一起上去逛逛,她們在這船上呆了好幾天了,也悶得慌,我就不去了。”傾心太后將兩個姑娘往前推了推。
“是,母后好生歇息。”焱殤過去扶住她,沉聲說:“不管結果如何,母后都不要再把這事壓在心上。”
傾心太后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說:“我為了你們兄弟,害了別人性命,這債我是得背一輩子的。但現實就是如此,生於皇家,有些事就算殘忍無情,也不得不為。”
母親腹黑,兒子也腹黑,腹黑一家人。</
青鳶在一邊聽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