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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不像人,像老虎。”青鳶歪了歪小腦袋,笑著看他。

秦安宴連連擺手,諂媚地說:“王爺乃蛟龍再世,老虎都不足以形容王爺神威。”

“那是神漢。”青鳶又笑。

“咦,顧尚宮不要打岔。”秦安宴瞪她一眼,又笑著對君漠宸拱拳,“宸王,請借一步說話。”

君漠宸略一沉吟,跟他走到一邊。

青鳶爬上了馬車,往那邊張望了一眼,秦安宴生得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奸詐之人,不知道想讓君漠宸幹什麼呢。

那二人說著,扭頭看向了青鳶。

她衝君漠宸揮了揮手指,君漠宸卻面無表情地轉開了頭,倒是秦安宴,賊兮兮地衝她一笑。青鳶覺得反胃,立刻就收回了視線,拍了拍站在馬車邊的浮燈說:“浮燈主持,你也坐馬車吧。”

“貧僧騎馬就好。”浮燈微笑著搖頭。

“浮燈主持,你是方外之人,為何也要摻和塵世之事?”青鳶又問。

“若是關乎天下眾生,那便不是方外之事。貧僧必當盡綿薄之力,以渡眾生化劫。”浮燈輕垂長睫,佛珠在手掌中輕輕碰響。

青鳶盯著他的側臉猛瞧,天下美男,無外乎生得霸氣的,如焱殤;貴氣的,如君漠宸;還有衛長風那樣溫暖的。若女子愛上這三種人,一定會愛得天崩地烈,如火如荼。只有浮燈最特別,他是清風,是明月,你被他的美好所吸引,還不忍心去打破這美好,更是情不自禁追著他跑,以此求得心靈平靜。他的這種吸引力和他是不是高僧沒有一點關係,是從他骨子裡透出來的氣質。

“你看什麼?”君漠宸到了她的身後,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浮燈,不悅地拍了拍她的肩。

“哦,我看浮燈主持耳垂有顆痣。”青鳶指浮燈的耳朵,一點紅豔,如白玉染上指尖血。

君漠宸看過去,只看到浮燈微微轉頭,抬步走開。

“一定是活佛。”青鳶往馬車裡面鑽,小聲問他,“秦大人和你說什麼?是不是又打傾華的主意?你不如告訴他,傾華已經病死了。”

“還想吃糖?”他坐定了,轉頭問她。

青鳶嘟了嘟嘴,輕聲說:“我只是看到你了覺得興奮,你怎麼能嫌我話多?”

剛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是應該有說不完的話嗎?他怎麼這麼不耐煩?

“雲羅國準備出兵。”君漠宸臉色有些難看。

“出就出唄,正好幫著你打退他們,也免得你奔波操勞。”青鳶隨口回道。

他擰擰眉,往後靠好,沉聲說:“讓我靜會兒。”

“哦。”青鳶識趣地掩住了唇,趴到馬車視窗向冷嘯揮了揮手。

冷嘯會意,下令出發,一行人直奔幽州。

君漠宸一直沉默,秦安宴的到來,帶來兩個壞訊息。一是雲羅出兵,當年天燼國為安撫雲羅,把佔來的大元國北邊四城給了雲羅國,這四城離符城不遠。

第二個壞訊息最壞,惜夫人病重了,那畢竟是一直陪伴他,照顧他的女人,他不能真的丟下她在寺中不管。當時讓她去寺中,只是不想讓她再受老爺子的逼迫,待他辦完這裡的事,和青鳶的事成了定局,再接她回府。

君漠宸突然察覺到,君博奕在此時說服雲羅國出兵,只怕不是僅僅因為想借助雲羅之力擊退大元,而是對他的又一次試探,甚至想借機收回他手中的兵符。

君博奕對他一直心存懷疑,若此次趁他兵力分散,從後方出擊,與雲羅前後夾攻,他會很麻煩。

在過去幾年,他不是沒想過要刺殺君鴻鎮,直接取而代之。但地圖和鑰匙是他的心病,加之大元的騎兵還沒有成熟,光靠他手中的人,不足以控制住天燼。天羽林軍畢竟是天燼人,若知道他是大元子孫,是不可能跟著他賣命的。這些年雖然悄悄地招納了自己人進天羽林軍,但都留在了天燼國外。

這幾年,君鴻鎮決心一統天下,君漠宸主動出征,替天燼打下的小國,藉機在每一處都安插上自己的人,重兵囤守。一旦時機成熟,那幾個小國將是他最穩固的後方。

在青鳶來天燼之前,他每一步都走得極穩,極謹慎。但從大元城被毀開始,他就有些被動,直到這次,大元騎兵第一次正面出擊,才逐步走回原定的路。

絕對不能出錯!他揉著眉心,長長地吸氣。

突然,一雙軟軟的小手落在他的頭頂,替他輕輕地揉捏。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直接往她的身上靠去。

“好些了嗎?”青鳶輕聲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