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不疼一陣。最近一段時間,卻越發厲害了。”
青鳶眸子大亮,一掌就覆到了他的胸口上,呼吸急急地說:“是怎麼疼法?是不是針扎的一樣?刀絞的一樣?”
“不是……就是……就是像有人揪著心臟,不讓我透氣。”黎夷連退了幾步,躲開了青鳶的手。
“你這是先天性心臟病。”青鳶反應過來,看他有些發青的嘴唇,同情地說:“你不知道嗎?你可有帶著藥丸?”
“有一瓶,早就吃光了。”黎夷苦笑。
“你可記得方子,我讓人給你配來。”青鳶決定對他友好一點,說不定哪天黎夷這人就真的能用上了,幫她解決大麻煩。
“這……方便嗎?”黎夷猶豫了一下,轉頭看惜夫人。
惜夫人一直朝二人看著,直到此時才眉頭擰擰,別開了臉。
“方便,說不定我們是親戚呢。”青鳶衝他擠了擠眼睛,讓婢子拿進文房四寶。
黎夷寫得一手好字,但不是龍飛鳳舞的型別,而是規矩裡極力隱藏著風骨,讓人看了有種忍不住想撕開他規矩外皮、讓他風骨畢露的衝動。
“拿去吧。”青鳶把方子拿起來,吹乾墨跡,交給冷衫。
冷衫看了看黎夷,嘲諷道:“黎大人,你還挺嬌柔的。”
“快去吧。”青鳶推了冷衫一把。
冷衫把方子疊好,拿了搭在廊下的蓑衣,大步衝進了雨中。
“你去哪裡呀,用膳了……”
穆飛飛和許雪櫻站在屋簷下,衝著冷衫的背影大喊。
“冷衫幫黎大人配藥去了。”惜夫人扶著婢子的手起來,慢步走到桌邊,微笑著看向許雪櫻和穆飛飛,柔聲說:“辛苦二位郡主了,若非我身子不好,王和王后的生活理應由我來照料。”
“夫人是身子不好,我們的王后是懶。”許雪櫻把菜往桌上一放,氣鼓鼓地看青鳶。
“我又得罪雪櫻郡主了?”青鳶秀眉輕挑,姍姍走近,伸出兩根白嫩手指拈桌上的蘿蔔條吃。
“王后,你能不能每日早一盞茶的工夫起來,幫著王打理一下他的衣裳?明兒若你還不肯起來打理,那我就闖進去。每日早上讓我在外面站著,都快凍僵了。”許雪櫻抱怨著,把筷子往她面前一拍,轉身走開。
青鳶算是發現了,自打和許雪櫻熟了之後,她的小姐脾氣時不時就能衝她撒過來。她也不生氣,笑嘻嘻地拿起筷子,落座吃飯。
焱殤這人是習慣了別人的服侍,她不做,自然得有人做,還得是靠譜放心的人,穆飛飛畢竟是外人,雪櫻還有血緣之親,所以這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雪櫻的身上。
“王后就是這樣,我說什麼,她都當聽不到。”許雪櫻氣得直咬牙,往她對面一坐,瞪著她生氣。
“那你明天就闖進來唄,我咳三聲你就進來,我保證你能看到王結實漂亮的胸膛。”青鳶拿了只包子,慢條斯理地往嘴裡塞。許雪櫻有好廚藝,這包子皮很薄,肉餡又鮮美得很,實在是妻子的好人選。
“顧阿九,你就會欺負我,不就是欺負我……我……”
許雪櫻想說喜歡他三個字,話到齒邊,又硬生生憋回去,眼淚都快憋出來了。
“我哪敢,雪櫻妹妹快別哭,你哥哥見著又得罵我了,”青鳶見她快哭了,趕緊站起來,親手給她裝了碗粥,小聲說:“再說了,你瞧,還有親戚在呢。”
許雪櫻用帕子抹眼睛,轉頭看黎夷,他正緊抿著唇,眼神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
“你看什麼,呆子!”許雪櫻的臉立刻就紅了,扭過腰,不滿地說:“誰說他是親戚,都沒定呢,他怎能和我們一桌吃飯,趕緊讓他出去。”
“黎大人是京中一大才子,他可不是呆子,”青鳶笑道:“你忘了那日我們在白水鎮裡的事了,那些題都是黎大人出的。”
“都是些破題,有什麼好提的。”
許雪櫻臉色更難看了,她可沒忘,她輸了那一仗,是青鳶一路過關斬將,她還倒黴到被強盜給捉去了,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若不是穆飛飛帶人趕去,她可能被強盜給捉去強盜窩了。
“吃飯吧。”穆飛飛笑著打斷二人鬥嘴,深深地看了一眼黎夷。
許雪櫻很快就回到了淑女模樣,吃飯喝水,動作輕柔端莊。反觀青鳶,咬完包子咬油條,咬完油條去喝粥,吃得歡快異常。
黎夷看看青鳶,又看許雪櫻,神情古怪。
“黎大人,你到底在看什麼?”青鳶見他半天不動,忍不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