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尖尖的,是軟軟的。”
他終於了跟著笑了起來,低醇的,快活的笑聲一直往她的耳朵裡灌。
馬蹄聲都圍近了,外面有小聲問話,隨即安靜,想必是想知道,他在笑什麼。
“不和你親了。”青鳶被他吻得臉紅了,輕輕推開窗子往外看,靜月飛雪,山色朦朧,美得讓人心醉。
她說話直接,君漠宸已經習慣,鬆開她的手,任她爬開,去窗子邊看雪。
“真美啊。”她由衷感嘆。
小珍珠蹲在她的肩上,小腦袋輕輕點。這一刻的青鳶心裡被喜悅漲滿,滿得四溢位來,直想與人分享。於是,她轉過頭和小珍珠親了親|嘴,笑了起來。
她這一世,第一回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他的懷裡,開始她漫長的愛情征途。就像當年陸蔓愛上了荀澤,哪管身份地位的落差,奮不顧身地往她期待的愛情裡撲去。
不,她本來就是陸蔓,她要的愛情,一直就純粹的、乾淨的感情,裡面不能有砂子,愛就是愛著,沒有猶豫,沒有偽裝,她甚至不屑去偽裝。
愛情是美好的東西,她是劇痛過,但她又固執地相信,既然上天讓她重來,她才不管結局怎麼樣,一定要善待自己遇上的每一段情份,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沒有感情的人生,多麼蒼白,她為什麼要讓自己變得蒼白呢?人生當五彩繽紛,於是,便是受苦,也是快樂的。
小珍珠又啾鳴起來,青鳶聽了會兒,眉頭緊皺,扭頭看著君漠宸,輕聲說:“小珍珠說,太后那裡有一個神秘的人,我猜就是那個紅眼睛男子,你到底有沒有查那個人?”
“嗯。”君漠宸點頭。
“他是誰啊?”青鳶好奇地問。
“江湖人,西山老人的徒弟,只知叫鳳芹,是秦安宴三年前結識的,一直錦衣玉食供養著,最近才引薦到太后身邊。”
君漠宸神色平靜,想查一個人是誰,這很簡單。西山老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各地官府都有人請他出山,他都不願意相見。加之,鳳芹三年前生過一場大病,幾乎死掉,病癒之後如果換了一個人,鋒芒結露,初次下山就被秦安宴遇上,未免太巧。
“小珍珠還說,太后設了陷阱,想讓你吃虧,讓君耀然立功,你得小心。不管多強大的人,若太大意,總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還有,太后身邊多了幾隻厲害的花豹貓,小珍珠想聽訊息,已經沒那麼容易了。”青鳶擰眉,把小珍珠託到掌心裡,輕撫它的羽,小聲說:“小珍珠,以後我也不讓你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你就替我與四哥通通訊就行。”
啪……
他的手掌不輕不重地拍在她的臀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我一定會見他的,而且,上官薇的事我也不能怨你。但你一定得瞞緊傾華,保證她好好的,不然……”青鳶想了想,極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不然我不理你了。”
他唇角輕輕一彎,似笑非笑,把她摁進懷中,淡淡地說:“那可由不得你,這天下,沒有我得不到的。”
他在她面前,頭一回狂到沒辦法形容,事後青鳶想過,他說這話時其實胸有成竹,挖了無數個大坑,騙得眾人爭先恐後地去跳,偏她像傻子、像小丑,在他面前招搖蠢笑。他想要誰,想要幹什麼,還真沒人攔得住。你服就好,不服,他就整得你服,非讓你求饒不可。而其中的區別只在手段,喜歡的人,他會柔軟一些,和他作對的人,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而你從他臉上,眼睛裡,是看不到半分預兆的。而青鳶,她也是一個個性強硬的人哪,她愛一個人,所以把想要高飛的翅膀藏了起來,你要傷她,她就只能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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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行廟很小,建在一道山灣裡,他從路口下了馬車,獨自進了山灣中。
青鳶並未睡著,趴在馬車視窗看他遠去。猶豫了好一會兒,沒讓小珍珠跟進去聽,那會顯得她太小氣。
大雪壓得青松咯吱地響,七名侍衛全副武裝地圍在馬車邊,警惕地往外看。
“笑談暮陽柔青衫。”青鳶數著七人,小聲念。
這是他們七個人的名字,那叫冷柔的,是個女子,今年正是雙十年華,已跟在君漠宸身邊九年。長年摸爬滾打,和男人一樣的廝殺奮戰,尤擅用毒,天羽林軍裡的人稱她為毒柔,君漠宸說,她曾一人對陣過數百人,硬是取了對方首領的人頭,威震天羽林軍。
冷柔正看著她,一身黑亮的輕甲,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