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他們十天不走,你當十天沙鼠?”
“你可以離開。”衛長風淡淡地說。
“你明知道我是有求於你,你少在我面前擺臉色。”洛川臉色一沉,冷冷地說。
“我真的不會去做。”衛長風搖頭。
“你雖是術師一門,但與我們隱師一門同出一宗,師傅和師伯當年也像我們,得做出選擇。如今術師一門敗落,你擔不起責任,當然得回到隱師一門裡來。幻塵宮的事,你怎能不做?”洛川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衛長風看了他一眼,往後一靠,抱著雙臂閉目養神。
“好,你就一個人在這裡當沙鼠吧,看這風不凍死你!最好來一群狼,看你的牙尖,還是狼群的牙尖。”洛川跳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你給朕多生幾個146
你給朕多生幾個【146】
衛長風沉默地坐著,手裡握著那條絲帕,仰頭看著浩瀚星空。
大漠苦寒,阿九雖曾關於暗宮,但與大漠之苦想比,又顯得好太多了,起碼沒有這些吹得人骨頭疼的寒風,也不會有隨風亂舞的黃沙,這些沙子,會磨疼她的眼睛嗎?他的小阿九,為什麼和別人走了呢?
他胸膛裡突然一陣劇痛,彷彿有兩隻靈巧的手,正一層層地去剝他心臟上的血肉,每剝一層,都讓他痛得顫抖窠。
“你知道為什麼顧阿九要跟焱殤走嗎?”洛川折返回來了,站在沙丘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清瘦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嘲弄之色。
“為什麼?”他抬頭看洛川,墨瞳裡牽扯著雜亂的血絲,聲音沙啞地問旆。
“看看你的樣子,自古女人愛英雄,誰會看上一個什麼都不能給她的男人?”洛川從沙丘上跳下來,冷冷地說:“你是無名無姓的術師,爹孃是誰都不知道,但那個人是大元皇帝,他有能力,有本事,心機城府都強過你。你拿什麼和別人爭?”
“阿九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我沒能早點告訴她,我喜歡她。”衛長風把錦帕細細疊好,放入懷中,手在心口上輕輕摁了摁,“我一直以為她還小,想把煙霞湖畔的小屋建起來之後,再向她求親,沒想到曼海會不堪一擊,兵敗如山倒。”
“小?十六還小嗎?她十四就開始招親,豈會不知男女之事。你再憂柔寡斷下去,你這一輩子一事無成,以後阿九就算真遇上什麼事,你以為你真有本事與焱殤對抗?”
“你不用再說了,我答應過師傅的事,一定要做到。人不能言而無信,我受師傅撫養之恩,當完成他的遺願。”
“你還真相信他……”洛川話到唇邊,見他臉色不好,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衛長風有極可怕的天賦,不管是武功,還是占卜,術師一門和隱師一門,都無人可出其右,就連大術師也不能!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擊敗了所有的師兄,成了首席大弟子。
大術師有一次回幻塵宮,酒後吐露真言,術師一門失傳百年的聞月占卜術,居然在衛長風十六歲時就練出來了,他更能召喚天下所有的鳥兒,為他馭使。
加之他為人親厚仗義,術師門中的門徒對他極為尊敬,很多事情都先問他,再問大術師。大術師怕衛長風的本領一旦傳出去,為術師一門招致殺身之禍,更動搖他的統領地位,所以嚴令他不得露出半點鋒芒。衛長風知恩圖報,感激大術師的養育之恩,視他為親父,極為孝順。若非如此,大術師早就除去了這個太過強大的徒弟,以免威脅他的門主之位。
洛川深深吸氣,把那些不應該說的話吞回去。在這世上,有一種人是真善良,他應當珍視這種善良,而不是毀滅他。
“罷了,你實在不肯回幻塵宮,我就陪你在這裡守幾日吧。”他一屁|股坐下來,變戲法一樣摸出了一壺酒,拔開了瓶塞子,仰頭就往嘴裡倒去。
濃烈的酒香在空氣裡彌散開,與冰涼的風一起灌入衛長風的鼻子。他轉過頭,柔和地看著洛川。
“別用你這該死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女人。”洛川把酒壺遞給他,抹了一把嘴唇,無奈地說:“衛長風,你一身本事,怎麼就甘心當個凡人。”
“當凡人挺好的。”
衛長風笑笑,仰頭大口地喝酒。冰涼的酒汁從他的唇角溢位,順著削瘦的下巴,流到他優雅纖美的脖頸上。微合的長睫溫柔地顫動著,像一雙倦怠而歇的蝶翅。
“衛長風,權力很美妙,你當真不想一試?說不定能得到阿九。”洛川眯了眯烏瞳,湊過來,想誘|惑他點頭。
衛長風沉默了一會兒,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