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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坤寧韓珏笑難寧

主,她不過一個夫人而已,即便是晉升婕妤那也差著十萬八千里,本宮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模樣,如何?莫非本宮還得忍著不成?”韓珏銀牙咬得嘎吱作響,能看得出來,她的性子便就是這般,寧願為了一時爽快,不顧後續結果。

方之卉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

功夫不大,宮門外傳來太監報:“韓太傅書信到。”

宮女將書信取來,遞交到剛站到寢宮門外的方之卉手中,後者又將其呈給了韓珏。“叔父的信?”韓珏有些意外。

自從將朱熹、趙汝愚一派徹底擊垮後,如今韓侂冑更是以太傅的身份權傾朝野,滿朝遍野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即便是後宮裡出了什麼事兒,他自然也能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叔父莫非也知道了那楊桂枝的事兒?”韓珏一邊自喃一邊著手啟了信封,攤開一瞧,果不其然!

不過,韓侂冑卻並沒有在信中交代什麼,只是讓韓珏近些時日稍微安穩些,儘量不要惹是生非。

這對心裡本就不平衡有著情緒的韓珏而言,自然是毫無意義的勸誡。不僅沒有讓她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怒火中燒,“叔父究竟是姓韓還是姓楊?這時節竟還幫著那楊桂枝說話,她不過一優伶出身,我韓家世代名門,論出身、論資質,哪點不比她強?依我看,眾臣口中盛極一時的叔父,莫非是怕了那姓楊的不成?”

畢竟韓侂冑是朝中肱骨大臣,即便是韓珏氣憤說上兩句,一旁的方之卉也不敢搭茬,更別提其餘宮女了,此時跪倒在地一臉驚恐的不在少數。

“皇后娘娘,慎言。”最終還是方之卉提醒了她一句。

韓珏將信給撕碎,眸眼含煞地望向門外,“呵,一個個都勸我不要與她為敵,我倒就真不信了,她不過一個婕妤,在這後宮還能壓我這皇后一頭?且看我如何治她,本宮,可有的是手段!”

桂枝並不知道韓珏準備如何對付她,這會兒她已經不在大內了。

臨安城街道上,八街九巷,喧囂熱鬧,一輛自宮裡出來的馬車正緩緩朝城外而去。

侍從悠哉地扯著韁繩,漫不經心地朝馬車裡問了一句:“主子,咱們這是往哪兒去?”

車內傳來曲夜來的聲音,“出了城只管往郊外方向去,多的就別問了。”

此次出宮她們並沒有用宮裡的鑾駕,而是便裝出行,另外桂枝還特地吩咐了曲夜來採買些紙錢。

待到了籬笆園山腳下,她們下了車,步行登山。縱使餘翁已逝,但籬笆園看起來仍是以往的狀態。

霍弘留在這裡幫他處理了後事,人就埋在山後面。桂枝來到草屋內,正瞧見霍弘在收拾著餘翁的物件兒。

後者瞧見桂枝到來,有些驚訝,趕忙起身一躬到地。“小姐,您終於來了。”

“帶我見見餘翁,日後每年今日,我都要來給他掃墓祭奠。”桂枝看起來十分平靜,因為所有的淚都在那晚月下流過了。

霍弘帶她們來到了餘翁的墓前,桂枝行了大禮,按理說她如今是婕妤身份,尋常百姓縱然受不得此禮。但餘翁不同,若沒有他,桂枝的一生或許會有更多坎坷。

待祭拜完,桂枝整理衣容來到了籬笆園前,“小七呢?”她問道。霍弘搖了搖頭,“它應該也是傷心,兩天沒見了。”

桂枝能體會那種感覺。二人又聊了幾句,沒多久,馬遠以及蘇姒錦和向北也相繼到了這裡。

幾人都是同一個目的,那便是來看看餘翁。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過餘翁的幫助,餘翁去世,自然是要來弔唁的。

待他們行事完畢,一群人呆立於籬笆園外,默默無言。

蘇姒錦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一旁的馬遠,“遙父,不如你作幅畫來,把咱們和餘翁都畫上,也算是留個念想吧!”

後者微微頷首,他也覺得應該讓這位老先生在世間留下些美好的東西。好在馬遠有隨身攜帶畫板的習慣,找書童取了畫板來,他便動筆。

沒多久,筆墨交縱下,一幅畫便呈現在眾人面前,名為《送酒圖》。

畫上是籬笆園,一旁便是餘翁種的樹,其中數人立於院內,開心飲酒的便是餘翁。

眾人品析一番,復望桂枝,蘇姒錦說道:“桂枝你也算是遙父的徒弟,不如也作一幅?”

桂枝並未推辭,只是舉起筆來半天未動,似乎在想些什麼。

停頓了許久,她這才下筆,半個時辰後又一幅截然不同的畫被舉到了眾人面前。

“這是?”眾人一見這畫中並沒有餘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