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的,這樣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交集了。”我聽見自己在說:“你知道我從來就對詩歌沒有興趣。”
安得蒙沒有伸手接書。他深碧色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的臉。
他說:“艾倫,當初我想過,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也希望你能保留這本書。”
我彎下腰,把書放在他腳邊。
“艾倫,我必須對我的機構負責。你是被盯上的高危人物,我只是儘量讓你不接觸真相,我不會讓你痛苦。”
“什麼真相?”
安得蒙突然住了口。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轉身,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他沒有開車,我不知道他怎麼來的,也不知道他怎麼離開的。
第二天房東太太開門,發現《葉芝詩選》放在門廊的石臺階上。不知道是安得蒙走得匆忙落在地上的,還是他中途又回來了一趟,把書放在我門前。
不管是哪個原因,現在的我都不可能再知道了。我已經失去了最後一次問他的機會。
上午阿諾德笑眯眯的來幫我包紮。
“加西亞先生說你手脫臼了。”他幸災樂禍:“聽說是泡妞被打了?”
“我是英雄救美。”我悶悶不樂。
阿諾德用碘酒和棉籤給我傷口消毒,哼著小曲:“喲,真不錯,你的眼睛得腫一個星期。”
我脫臼的手被用繃帶吊起來了。
“加西亞先生處理得很完美,三週後可以復原。”
我問他:“你不是心理醫生嗎?”
阿諾德扶了扶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