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上了。他不記得自己是誰,可能被換了新的名字,灌輸了一大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成為別人,麻木的活的。
我之所以把所有的東西都記錄下來,是因為一切已經不能改變。安得蒙。加西亞替我做出了選擇。
他要我忘掉所有的事情,離開這裡,和他在一起。
“你這是謀殺,親愛的。”我告訴他。
他只是說:“我愛你,艾倫。”
本來一切尚可以挽回。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安得蒙給我帶來了世界大戰正式結束的報紙。各種版本的報紙攤放在桌面上,每份報紙頭版第一條的是日本投降的訊息,旁邊黑體字標註著“戰爭結束”。
我想,真好,一切終於結束了。
然後我拔出了安得蒙皮帶上的槍,指著他,要他放我出去。
長期的囚禁下,我的神經變得極度脆弱,很容易達到歇斯底里的程度。
心臟跳動得極為厲害。
鑰匙在他手上,我要求他給我,然後準備車幫助我離開。
“我知道你做得到的。”我說。
安得蒙擋住門,搖搖頭:“親愛的,除非你向我開槍,否則無法從這裡出去。我不能給你鑰匙。”
我全身都在顫抖,嘗試了很久才拉開保險栓。最後我擊中了他的腹部,拿到了開門的鑰匙。
安得蒙捂著肚子靠著門蹲了下去,抓住我的手,臉色慘白慘白的,神情很悲傷。
他說:“艾倫,看來你真的不愛我了。”
我架起他往外走:“別這樣,我需要你做人質。等安全了就幫你叫醫生。”
塔樓很高,旋轉的石梯幾乎沒有盡頭。安得蒙很虛弱,他靠在我肩膀上,流了很多血。我幾乎以為一輩子都走不到盡頭了。
樓下是嚇呆了的看守。
士兵把我包圍了起來,我命令他們準備車和錢。
安得蒙抱緊我的肩膀,做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手勢。
看到他的手勢,最近計程車兵向我開了槍。
最後的記憶是不停旋轉的藍色天空和遠處工廠高聳的煙囪。我倒在了地上。安得蒙抱住我,他的臉貼著我的臉,衣服上的血跡一直浸染溼了我的外套。
“艾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