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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遂成往復,追用悲絕。”上遂號慟,群官亦哭而辭出。

壬午詔曰:“公卿屢上啟事,依據金冊遺旨,中代成式,求過葬即吉。朕仰惟恩重,不勝罔極之痛。思遵遠古,終三年之禮。比見群官具論所懷,今依禮既虞卒哭,克此月二十日受服,以葛易麻。既衰服在上,公卿不得獨釋於下。故於朕之授變從練,已下復為節降。斷度今古,以情制衷。但取遺旨速除之一節,粗申臣子哀慕之深情。欲令百官同知此意,故用宣示。便及變禮,感痛彌深。”

十五年四月癸亥朔,設薦於太和廟。是日,高祖及從服者仍朝夕臨,始進蔬食,上哀哭追感不飯。侍中、南平王馮誕等諫,經宿乃膳。甲子罷朝,夕哭。九月丙戎,有司上言求卜祥日。詔曰:“便及此期,覽以摧絕。敬祭卜祥,乃古之成典。但世失其義,筮日永吉,既乖敬事之志,又違永慕之心。今將屈禮厲眾,不訪龜兆。已企及此晦,寧敢重違冊旨,以異群議。尋惟永往,言增崩裂。”丁亥,高祖宿於廟。至夜一刻,引諸王、三都大官、駙馬、三公、令僕已下,奏事中散已上,及刺史、鎮將,立哭於廟庭,三公、令僕升廟。既出,監御令陳服笥於廟陛南,近侍者奉而升列於堊室前席。侍中、南平王馮誕跽奏請易服,進縞冠、皂朝服、革帶、黑屨,侍臣各易以黑介幘、白絹單衣、革帶、烏履,遂哀哭至乙夜,盡戊子。質明薦羞,奏事中散已上,冠服如侍臣,刺史已下無變。高祖薦酌,神部尚書王諶贊祝訖,哭拜遂出。有司陽祥服如前。侍中跽奏,請易祭服,進縞冠素紕、白布深衣、麻繩履。侍臣去幘易幍,群官易服如侍臣,又引入如前。儀曹尚書遊明根升廟跽慰,復位哭,遂出。引太守外臣及諸部渠帥入哭,次引蕭賾使並雜客入。至甲夜四刻,侍御、散騎常侍、司衛監以上升廟哭,既而出。帝出廟,停立哀哭,久而乃還。

十月,太尉丕奏曰:“竊聞太廟已就,明堂功畢,然享祀之禮,不可久曠。至於移廟之日,須得國之大姓,遷主安廟。神部尚書王諶既是庶姓,不宜參豫。臣昔以皇室宗屬,遷世祖之主。先朝舊式,不敢不聞。”詔曰:“具聞所奏,尋惟平日,倍增痛絕。今遵述先旨,營建寢廟,既而粗就。先王制禮,職司有分。移廟之日,遷奉神主,皆太尉之事,朕亦親自行事,不得越局,專委大姓。王諶所司,惟贊板而已。時運流速,奄及縞制,復不得哀哭於明堂,後當親拜山陵,寫洩哀慕。”

是年,高麗王死,十二月詔曰:“高麗王璉守蕃東隅,累朝貢職,年逾期賾,勤德彌著。今既不幸,其赴使垂至,將為之舉哀。而古者同姓哭廟,異姓隨其方,皆有服制。今既久廢,不可卒為之衰,且欲素委貌、白布深衣,於城東為盡一哀,以見其使也。朕雖不嘗識此人,甚悼惜之。有司可申敕備辦。”事如別儀。

十六年九月辛未,高祖哭於文明太后陵左,終日不絕聲,幕越席為次,侍臣侍哭。壬申,高祖以忌日哭於陵左,哀至則哭,侍哭如昨。帝二日不御膳。癸酉,朝中夕三時,哭拜於陵前。夜宿監玄殿,是夜徹次。甲戌,帝拜哭辭陵,還永樂宮。

十九年,太師馮熙薨,有數子尚幼。議者以為童子之節,事降成人,謂為衰而不裳,免而不絰,又無腰麻繆垂,唯有絞帶。時博士孫惠蔚上書言:“臣雖識謝古人,然微涉傳記。近取諸身,遠取諸禮,驗情以求理,尋理以推制。竊謂童子在幼之儀,居喪之節,冠杖之制,有降成人。衰麻之服,略為不異。以《玉藻》二簡,微足明之,曰:童子之節,錦紳並細。錦即大帶,既有佩觿之革,又有錦紐之紳。此明童子雖幼,已備二帶。以兇類吉,則腰絰存焉。又曰:童子無緦服。鄭注曰:‘雖不服緦,猶免深衣。’是許其有裳,但不殊上下。又深衣之制,長幼俱服。童子為服之緦,猶免深衣,況居有服之斬,而反無裳乎?臣又聞先師舊說,童子常服類深衣,衰裳所施,理或取象。但典無成言,故未敢孤斷,又曰:聽事則不麻。則知不聽事麻矣。故注曰:‘無麻往給事。’此明族人之喪,童子有事,貫絰帶麻,執事不易,故暫聽去之,以便其使。往則不麻,不往則絰。如使童子本自無麻,《禮》腰、首,聽與不聽,俱闕兩絰,唯舉無麻,足明不備,豈得言聽事則不麻乎?以此論之,有絰明矣。且童子不杖不廬之節,理儉於責疑 ;不裳不絰之制,未睹其說。又臣竊解童子不衣裳之記,是有聞之言。將謂童子時甫稚齡,未就外傅,出則不交族人,內則事殊長者,餕旨父母之前,往來慈乳之手,故許其無裳,以便易之。若在志學之後,將冠之初,年居二九,質併成人,受道成均之學,釋菜上庠之內,將命孔氏之門,執燭曾參之室,而唯有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