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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徒隱於泰山之琨�而谷。帝遣使致書,以繒、素、旃罽、銀缽為禮。今猶號曰朗公谷焉。天興元年,下詔曰:“夫佛法之興,其來遠矣。濟益之功,冥及存沒,神蹤遺軌,信可依憑。其敕有司,於京城建飾容範,修整宮舍,令信向之徒,有所居止。”是歲,始作五級佛圖、耆闍崛山及須彌山殿,加以繢飾。別構講堂、禪堂及沙門座,莫不嚴具焉。太宗踐位,遵太祖之業,亦好黃老,又崇佛法,京邑四方,建立影象,仍令沙門敷導民俗。

初,皇始中,趙郡有沙門法果,誡行精至,開演法籍。太祖聞其名,詔以禮徵赴京師。後以為道人統,綰攝僧徒。每與帝言,多所愜允,供施甚厚。至太宗,彌加崇敬,永興中,前後授以輔國、宜城子、忠信侯、安成公之號,皆固辭。帝常親倖其居,以門小狹,不容輿輦,更廣大之。年八十餘,泰常中卒。未殯,帝三臨其喪,追贈老壽將軍、越胡靈公。初,法果每言,太祖明叡好道,即是當今如來,沙門宜應盡禮,遂常致拜。謂人曰:“能鴻道者人主也,我非拜天子,乃是禮佛耳。”法果四十,始為沙門。有子曰猛,詔令襲果所加爵。帝后幸廣宗,有沙門曇證,年且百歲。邀見於路,奉致果物。帝敬其年老志力不衰,亦加以老壽將軍號。

是時,鳩摩羅什為姚興所敬,於長安草堂寺集義學八百人,重譯經本。羅什聰辯有淵思,達東西方言。時沙門道彤、僧略、道恆、道衤剽、僧肇、曇影等,與羅什共相提挈,發明幽致。諸深大經論十有餘部,更定章句,辭義通明,至今沙門共所祖習。道彤等皆識學洽通,僧肇尤為其最。羅付之撰譯,僧肇常執筆,定諸辭義,注《維摩經》,又著數論,皆有妙旨,學者宗之。

又沙門法顯,慨律藏不具,自長安遊天竺。歷三十餘國,隨有經律之處,學其書語,譯而寫之。十年,乃於南海師子國,隨商人泛舟東下。晝夜昏迷,將二百日。乃至青州長廣郡不其勞山,南下乃出海焉。是歲,神瑞二年也。法顯所逕諸國,傳記之,今行於世。其所得律,通譯未能盡正。至江南,更與天竺禪師跋陀羅辯定之,謂之《僧祇律》,大備於前,為今沙門所持受。先是,有沙門法領,從揚州入西域,得《華嚴經》本。定律後數年,跋陀羅共沙門法業重加譯撰,宣行於時。

世祖初即位,亦遵太祖、太宗之業,每引高德沙門,與其談論。於四月八日,輿諸佛像,行於廣衢,帝親御門樓,臨觀散花,以致禮敬。

先是,沮渠蒙遜在涼州,亦好佛法。有罽賓沙門曇摩讖,習諸經論。於姑臧,與沙門智嵩等,譯《涅槃》諸經十餘部。又曉術數、禁咒,歷言他國安危,多所中驗。蒙遜每以國事諮之。神�中,帝命蒙遜送讖詣京師,惜而不遣。既而,懼魏威責,遂使人殺讖。讖死之日,謂門徒曰:“今時將有客來,可早食以待之。”食訖而走使至。時人謂之知命。智嵩亦爽悟,篤志經籍。後乃以新出經論,於涼土教授。辯論幽旨,著《涅槃義記》。戒行峻整,門人齊肅。知涼州將有兵役,與門徒數人,欲往胡地。道路饑饉,絕糧積日,弟子求得禽獸肉,請嵩強食。嵩以戒自誓,遂餓死於酒泉之西山。弟子積薪焚其屍,骸骨灰燼,唯舌獨全,色狀不變。時人以為誦說功報。涼州自張軌後,世信佛教。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舊式,村塢相屬,多有塔寺。太延中,涼州平,徙其國人於京邑,沙門佛事皆俱東,象教彌增矣。尋以沙門眾多,詔罷年五十已下者。

世祖初平赫連昌,得沙門惠始,姓張。家本清河,聞羅什出新經,遂詣長安見之,觀習經典。坐禪於白渠北,晝則孰城聽講,夕則還處靜坐。三輔有識多宗之。劉裕滅姚泓,留子義真鎮長安,義真及僚佐皆敬重焉。義真之去長安也,赫連屈丐追敗之,道俗少長鹹見坑戮。惠始身被白刃,而體不傷。眾大怪異,言於屈丐。屈丐大怒,召惠始於前,以所持寶劍擊之,又不能害,乃懼而謝罪。統萬平,惠始到京都,多所訓導,時人莫測其跡。世祖甚重之,每加禮敬。始自習禪,至於沒世,稱五十餘年,未嘗寢臥。或時跣行,雖履泥塵,初不汙足,色愈鮮白,世號之曰白腳師。太延中,臨終於八角寺,齊潔端坐,僧徒滿側,凝泊而絕。停屍十餘日,坐既不改,容色如一,舉世神異之。遂瘞寺內。至真君六年,制城內不得留瘞,乃葬於南郊之外。始死十年矣,開殯儼然,初不傾壞。送葬者六千餘人,莫不感慟。中書監高允為其傳,頌其德跡。惠始冢上,立石精舍,圖其形像。經毀法時,猶自全立。

世祖即位,富於春秋。既而銳志武功,每以平定禍亂為先。雖歸宗佛法,敬重沙門,而未存覽經教,深求緣報之意。及得寇謙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