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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其可乘運以至道為名。此三人惡跡已盡,但修心蕩累,濟物進德。初根人為小乘,行四諦法;中根人為中乘,受十二因緣;上根人為大乘,則修六度。雖階三乘,而要由修進萬行,拯度億流,彌長遠,乃可登佛境矣。

所謂佛者,本號釋迦文者,譯言能仁,謂德充道備,堪濟萬物也。釋迦前有六佛,釋迦繼六佛而成道,處今賢劫。文言將來有彌勒佛,方繼釋迦而降世。釋迦即天竺迦維衛國王之子。天竺其總稱,迦維別名也。初,釋迦於四月八日夜,從母右脅而生。既生,姿相超異者三十二種。天降嘉瑞以應之,亦三十二。其《本起經》說之備矣。釋加生時,當週莊王九年。《春秋魯莊公》七年夏四月,恆星不見,夜明。是也。至魏武定八年,凡一千二百三十七年雲。釋迦年三十成佛,導化群生,四十九載,乃於拘屍那城娑羅雙樹間,以二月十五日而入般槃涅。涅槃譯雲滅度,或言常樂我淨,明無遷謝及諸苦累也。

諸佛法身有二種義,一者真實,二者權應。真實身,謂至極之體,妙絕拘累,不得以方處期,不可以形量限,有感斯應,體常湛然。權應身者,謂和光六道,同塵萬類,生滅隨時,修短應物,形由感生,體非實有。權形雖謝,真體不遷,但時無妙感,故莫得常見耳。明佛生非實生,滅非實滅也。佛既謝世,香木焚屍。靈骨分碎,大小如粒,擊之不壞,焚亦不焦,或有光明神驗,胡言謂之“舍利”。弟子收奉,置之寶瓶,竭香花,致敬慕,建宮宇,謂為“塔”。塔亦胡言,猶宗廟也,故世稱塔廟。於後百年,有王阿育,以神力分佛舍利,於諸鬼神,造八萬四千塔,佈於世界,皆同日而就。今洛陽、彭城、姑臧、臨淄皆有阿育王寺,蓋成其遺蹟焉。釋迦雖般涅槃,而留影跡爪齒於天竺,於今猶在。中土來往,並稱見之。

初,釋迦所說教法,既涅槃後,有聲聞弟子大迦葉、阿難等五百人,撰集著錄。阿難親承囑授,多聞總持,蓋能綜核深致,無所漏失。乃綴文字,撰載三藏十二部經,如九流之異統,其大歸終以三乘為本。後數百年,有羅漢、菩薩相繼著論,贊明經義,以破外道,《摩訶衍大、小阿毗曇》,《中論》,《十二門論》,《百法論》,《成實論》等是也。皆傍諸藏部大義,假立外問,而以內法釋之。

漢章帝時,楚王英喜為浮屠齋戒,遣郎中令奉黃縑白紈三十匹,詣國相以贖愆。詔報曰:“楚王尚浮屠之仁祠,潔齋三月,與神為誓,何嫌何疑,當有悔吝。其還贖,以助伊蒲塞、桑門之盛饌。”因以班示諸國。桓帝時,襄楷言佛陀、黃老道以諫,欲令好生惡殺,少嗜慾,去奢泰,尚無為。魏明帝曾欲壞宮西佛圖。外國沙門乃金盤盛水,置於殿前,以佛舍利投之於水,乃有五色光起,於是帝嘆曰:“自非靈異,安得爾乎?”遂徙於道闕 ,為作周閣百間。佛圖故處,鑿為濛汜池,種芙蓉於中。後有天竺沙門曇柯迦羅入洛,宣譯誡律,中國誡律之始也。自洛中構白馬寺,盛飾佛圖,畫跡甚妙,為四方式。凡宮塔制度,猶依天竺舊狀而重構之,從一級至三、五、七、九。世人相承,謂之“浮圖”,或雲“佛圖”。晉世,洛中佛圖有四十二所矣。漢世沙門,皆衣赤布,後乃易以雜色。

晉元康中,有胡沙門支恭明譯佛經《維摩》、《法華》、三《本起》等。微言隱義,未之能究。後有沙門常山衛道安性聰敏,日誦經萬餘言,研求幽旨。慨無師匠,獨坐靜室十二年,覃思構精,神悟妙賾,以前所出經,多有舛駁,乃正其乖謬。石勒時,有天竺沙門浮圖澄,少於烏萇國就羅漢入道,劉曜時到襄國。後為石勒所宗信,號為大和尚,軍國規謨頗訪之,所言多驗。道安曾至鄴候澄,澄見而異之。澄卒後,中國紛亂,道安乃率門徒,南遊新野。欲令玄宗在所流佈,分遣弟子,各趣諸方。法汰詣揚州,法和入蜀,道安與慧遠之襄陽。道安後入苻堅,堅素欽德問,既見,宗以師禮。時西域有胡沙門鳩摩羅什,思通法門,道安思與講釋,每勸堅緻羅什。什亦承安令問,謂之東方聖人,或時遙拜致敬。道安卒後二十餘載而羅什至長安,恨不及安,以為深慨。道安所正經義,與羅什譯出,符會如一,初無乖舛。於是法旨大著中原。

魏先建國於玄朔,風俗淳一,無為以自守,與西域殊絕,莫能往來。故浮圖之教,未之得聞,或聞而未信也。及神元與魏、晉通聘,文帝又在洛陽,昭成又至襄國,乃備究南夏佛法之事。太祖平中山,經略燕趙,所逕郡國佛寺,見諸沙門、道士,皆致精敬,禁軍旅無有所犯。帝好黃老,頗覽佛經。但天下初定,戎車屢動,庶事草創,未建圖宇,招延僧眾也。然時時旁求。先是,有沙門僧朗,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