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罐子裡只罐子底下趴著兩隻拇指蓋大小的黑加殼蟲兒,看著倒似沒有什麼可怕。
但是再仔細一看那些罐子周邊上,全部都是一層細細密密的黑色茸毛似的東西,細細小小如同小黃米,而且不斷地蠕動著,密密麻麻,一眼下去起碼幾百只。
“這個東西真的有用麼?”秋葉白立刻別開了有點發青的臉兒。
她和大部分女孩兒最相似的就是對這種蟲兒實在……天生不喜,密集恐懼症
“咱們昨日商量的都是理論上的東西,大喇嘛和小喇嘛對這些最瞭解,但是他們不在這裡,你我皆是一知半解,所以咱們也只能憑猜測和試驗了。”百里初倒是一臉平靜地接過了雙白手裡的罐子,擱在桌面上。
秋葉白輕嘆了一聲。
昨夜,他們搶了龍衛的馬一路賓士,一路商量。
百里初堅持她體內既然有赤焰蠱,就絕對不會有別的蠱,因為赤焰性子非常的霸道,以其他蟲兒為食,不管多毒的蟲兒,都是它的獵物,甚至某些異常毒的蛇和植物,它都吃。
在它沒有被捕獲煉製成蠱的時候,生活在的地方,方圓十里之內,幾乎一蟲不見。
而且她想了半天,也只想自己曾經喝過蠱王的酒,所以百里初便懷疑她身上被下的很可能不是蠱,而是一種‘引’。
“引子?”
當時,她還愣了,有些疑惑:“用引是最低階和入門的蠱師才會用的,因為引子根本就不是蠱蟲……。”
但話才出口,她就立刻明白了。
她體內的根本不是蠱,而是阿吶給她下了的‘引’,而那‘引’是蠱王煉製的酒,必定不同凡響,所以才能引得那些中了蠱的龍衛二軍的兩千士兵們歇斯底里地要殺她。
秋葉白譏誚地嗤笑了一聲:“阿吶怕是從一開始下帖子要我去押送糧食的時候,就已經環環佈局了。”
先給她下了引,然後讓她上山,如果在山上她僥倖沒死,又沒有死在他的手裡,能九死一生逃出飛鴿山,那麼他還有一個後手——飛鴿山被圍困的兩千龍衛早已經中了蠱!
這種蠱一旦發作起來,就會不管不顧地襲擊她,至死方休。
她就算再能耐,只怕也很難躲開人海戰術。
阿吶一環扣一環的設下重重殺局,就是為了要她的命。
而百里初身為真言宮活佛,國師,身上的屍香雖然可以壓制蠱蟲,但是蠱蟲被壓制住,它們就會死亡,那麼被寄生的龍衛也會當場暴斃!
如此一來,不管她怎麼辯白自己,龍衛的人和南征大軍的人都會對她忌憚非常。
所以,他們只能想法子破解掉蠱。
但是她覺得這種蠱既能控制兩千多人,用的又是蠱王的引子,那麼絕非尋常可以解。
眾人皆是素手無策的時候,一名鶴衛無意把雙白的寶貝‘寵物’給遺忘在馬背上,讓雙白一頓好找,因為這寶貝一來不能見光,二來若是夜裡給逃了出去,又長著翅膀,會遇上個活物就往活物的身體裡鑽,不把人吃空了是不會出來的,還在活物體內產卵孵化。
萬一遇上人了,那可了不得。
百里初想起屍蟲這習性,便忽然提出了一種可能,有沒有可能讓屍蟲幼蟲進入人的體內,將龍衛所中子蠱吃掉?
因為屍蟲也是極為霸道的,而且這種屍蟲還是百里初在地宮裡閒來無數養著驅趕蚊蟲螞蟻和處理*屍體的,最早一批屍蟲母蟲,百里初用了他體內的赤焰還完時候的血液來餵養。
所以屍蟲竟染上赤焰的霸道和敏感的性子,竟見不得自己地盤上有活蟲兒搶地盤,所以一定要把那些活蟲吃掉才肯進食。
“如果小屍蟲進入了人體,一定會察覺子蠱的存在,所以它必然選擇先去吃掉子蠱,再去進食宿主,咱們可以再屍蟲吃掉子蠱之後,讓殿下用屍香或者赤焰血將子蠱召喚出來!”
雙白和一白都認可這種理論。
但是理論只是理論,還需要實踐。
“咚咚!”客棧的門忽然被人敲響,門外傳來一白的聲音:“殿下,十八、十九已經帶回了獵物。”
“進來。”百里初挑起精緻的眼角。
不一會,白十九、白十八兩個人一身風塵僕僕地進來,每個人都扛著個大麻袋。
他們將麻袋往地上一倒,裡面立刻滾出來兩個被五花大綁的龍衛士兵。
他們一開始尚且有些懵懂,但一看清楚了秋葉白,便立刻雙目腥紅,面無表情地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