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又怎樣,程奕揚,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今天不想睡覺,想出來散步,從而聽到的這些話,她是不是還要一直被矇在鼓裡,甚至連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已經被切除,都沒有獲知的權利?
知道她已經想歪了,程奕揚急急解道:“不是的,昕童,你聽我說……”
程奕揚的話,還麼有說完,可冉昕童哪裡有心情聽下去,越想下去,越覺得可怕,她打斷他道:“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知道再瞞下去,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思,程奕揚怕她亂想想要繼續說下去,可冉昕童早已陷入自己的思想之中,完全無法自拔,想起他們聯合起來,一起欺騙她,一個瞞她,冉昕童一把捂住了耳朵:“我不要聽!”
275 祝你幸福
突然,在程奕揚毫無防備之際,冉昕童像是發了瘋似的,猛地一把推開了程奕揚,撒起腿就是往外跑。
“昕童。”害怕她經受不住打擊,程奕揚的身子只是往後退了幾步,就追上了前去。
可冉昕童像是聽不到一般,繼續往前跑,每次看到程奕揚之後,她的心總是不受控制,其實,他根本不會明白,對於冉昕童來說,連命都可以放棄給他,更別說,只是一顆腎了,只是,他不知道。
只是,冉昕童討厭他們為什麼各個都要把她矇在鼓裡,讓她這個當事人完全不知情。
終於跑到了另外一邊走廊的盡頭,冉昕童看四下已經不能再逃,看著程奕揚正一步步地走進,她又想要從他的眼皮底下逃竄,畢竟,這一次地住院,可是又讓她消瘦了不少。
程奕揚一步步逼近,義大利手工皮鞋在醫院的走廊上,踩出的聲音格外的清脆、響亮,程奕揚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輕輕地吐出,說出的聲音,格外地疲憊:“昕童。別再鬧了好嗎?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程奕揚說著,已經把手攬到了冉昕童的肩膀上面,醫生剛才說的話,她應該已經聽到了,本來身體抵抗力就不好,再在這樣的下雨天到處亂跑,萬一左腎都壞了,怎麼辦?雖然可以移植,但是,要他用盛易驍的腎,好吧,他不想,他承認他很自私。
不想冉昕童的身體裡,有任何關於別人的東西。
冉昕童倒抽起一口氣,她努力撫平自己難以平靜的心,可是,肩膀上傳來的熱度,愣是抵達到了她的心口,程奕揚,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溫柔地說話。
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你的懷裡。
僵硬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把程奕揚的手臂,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冷硬地說著:“好,我不鬧。”
說著,便繞過程奕揚,毅然地向前走著。
夜幕下,冉昕童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又很是落寞,看著她的背影,程奕揚突然感覺到有些刺目,他跑上前,一把把冉昕童抱緊了自己的懷中,是如此地緊,緊到,連兩人的呼吸,就是那麼地艱難。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程奕揚感覺得到,冉昕童,是真的存在在自己的身邊的。
抱著懷裡的人兒,程奕揚的眉頭,緊緊蹙起,“昕童,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冉昕童為怔了怔,那一刻,想要推開程奕揚的想法,也全部散盡,是她的錯覺嗎?程奕揚,剛剛,是在乞求她。
她多想告訴他說,可以,只是,冉昕童強壓下心底的心悸,手指緊握成拳,指節泛白,冷冷道:“程奕揚,過去的事,就忘了吧。”
聽完這一句話,程奕揚早已四肢僵硬,冉昕童趁此之際,從他的身上退開,然後,便往前走著。
見她如此冷清,程奕揚的黑色的瞳仁中,帶著些憤怒,“怎麼忘掉?冉昕童,你告訴我,要讓我怎麼忘掉!”
他以為,他可以和她平靜分手,再也不管對方,可是,在當她奮不顧身為自己擋下那一刀的時候,在看到她血流成河的樣子的時候,他就明白,冉昕童,這個倔強的女人,已經深深地注入了她的心中,與他融為一體,忘掉,就等同於在把他整個心挖掉。
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程奕揚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再往前一步,可冉昕童硬想要往前走,卻始終都走不了一步,而她的淚水,已經止不住地氾濫開來,流淌不盡。
程奕揚還想要再說什麼,卻隱約看到有什麼透明的液體從她的側臉邊滑落,其實,他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她的側臉很好看,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望去,都是讓人離不開眼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