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吩咐道:“今晚我們就在那裡安營紮寨,全軍都要提高警惕,這裡易守難攻,我們要嚴防敵人的突襲。”
“是!”眾人齊聲應著,又連忙朝著山頂出發。
……
夜色將近,軍營中點起火堆,戰士都在外面喝酒吃肉,唯有慕容雲殤回到帳篷中休息,換作平常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兩天的顛簸對慕容雲殤來說異常艱辛,每走一步心口都有撕裂般的感覺。
“將軍……”這是副將林西揚的聲音,因為慕容韶遠不知去向,籬落寒又為慕容雲殤新選了一位副將,但林西揚也不是慕容雲殤帳下的人,“將軍……我看您沒有吃飯,我拿了些飯菜給您。”
慕容雲殤看向他手中的東西——一碗清粥,一份青菜,一條烤魚跟兩個包子,沒有任何辛辣的東西,慕容雲殤起身,“多謝了,你放到桌上吧,讓兄弟們早點休息,晚上多派幾個人值夜。”
“是,屬下明白了。”林西揚拱手退下。
慕容雲殤來到桌前,劇烈的咳嗽幾聲,又拽過天蕩山的地圖,看了看這錯綜複雜的地勢,心想一般佔據這種險要地勢的人都希望佔據主動權,那麼這群匪徒今晚一定會夜襲軍營。
天蕩山連雲洞,因地處天蕩山最高峰,不出洞口便能看見天邊白雲而得名。此時,幾個匪徒一邊遠遠眺望著軍營所在地一邊商量著對策。
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疤,身材瘦小的匪徒道:“大頭領,我聽說慕容雲殤如今就是病秧子一個,想來也沒幾天活頭了,不如我們今晚……”
“哎,我們不著急,天蕩山地勢險要,他們想攻也不是那麼容易,等他們耗的沒有力氣,我們再來個甕中捉鱉。哈哈。”匪首自認為計策完美,不由得大笑起來。
“哈哈,大頭領果然厲害,到時候……”一個面容黝黑,身材肥胖的男人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三人一同看向軍營,只見軍營似乎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光亮,也沒有人走動,就像跟黑夜融為一體。
“大頭領,這這這……這慕容雲殤看不起咱們!”刀疤臉氣憤道。
“哼!”匪首把刀指向軍營,“居然不留火堆也不派人值夜,好,今晚我們就殺了慕容雲殤!”
夜色無邊,整個山間除了蟲鳴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匪首帶領幾十個人漸漸靠近軍營,這才發現軍營外是有人值夜,只是熄了燈而已,匪首冷哼,“這黑燈瞎火的,我就不信他們能比我們看的清楚,今天晚上一個人也不能留!”
而此時,慕容雲殤在帳篷中緊緊盯著外面的動靜,忽的,匪徒從四面竄出,衝著值夜計程車兵撲去,一時間血肉紛飛,匪徒嚐到了殺人的樂趣,猖狂大笑起來,匪首卻忽的感覺不對勁,舔了舔嘴角的血,不禁愣了一下,大驚失色喊到:“快走!我們中計了!”頓時匪徒一震,亂作一團。
慕容雲殤勾唇,起身吹亮了火折,匪徒又是一愣,看清是誰時已經為時已晚,眾將士飛速從帳篷中衝出,把匪徒押在地上。
“你你你……”匪首指著慕容雲殤,你你兩句後也說不出什麼。
“怎麼,你就是匪首?”慕容雲殤拿槍指向他的喉嚨。
“是是是……將軍別殺我。”
“好了,”慕容雲殤收槍回手,“把他們押下去,誰要是敢反抗就格殺無論。”
次日清晨,慕容雲殤跟林西揚來到這群匪徒身邊時見他們睡得正香,“喂,起來了。”林西揚踢踢土匪頭子,“帶我們去連雲洞。”
一行人走到連雲洞時,太陽正升到洞口,洞中匪徒均繳械投降,慕容雲殤正準備走時,洞中卻出來一個女子,那女子生的嬌俏,面容溫婉,自稱叫皖碧,見到慕容雲殤第一句話便是“將軍救我。”
慕容雲殤上下打量她道:“姑娘,天蕩山匪徒已經都投降了,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不……我希望將軍可以收留我,再說……我已經沒有家了。”
慕容雲殤看她不像說謊,淡淡道:“跟我走吧。”
中午,將士拔寨回朝,慕容雲殤一路心事重重,這天蕩山匪徒一除下一個不就是他了麼,可是為何現在還沒動靜……
忽的,慕容雲殤聽到後面將士歡呼,抬眼一看,星炎提一長劍而來,那正是籬落寒的九曜劍,慕容雲殤悽然一笑,“星炎是來殺我的麼?”
星炎目光一凜,“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慕容雲殤苦笑,勒住赤驍,對皖碧道:“你下去吧,我只能送你到這了。”
“不。”皖碧皺眉,忽的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