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竺寂夜呢？”皚寂傲沉聲道：“難道能比慕容雲殤好對付？”

“是這樣的，”苡陌勾唇，“竺寂夜最重視百姓，對百姓最心軟，我們只要利用他這一點他就必死無疑，況且……”苡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竺寂夜怎麼死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不用別人出手，籬落寒自然會了結他，只是現在時候不到罷了。”

苡陌說這話時，在場的幾人都不禁吃驚，這個小姑娘眼中的戾氣與殺意都超乎他們的想象。

一路微風細雨，皚寂傲回到殘垣崖時已經是深夜，細細密密的小雨已經把他的衣服打溼，皚寂傲緊走幾步抬眼卻看見蘇墨軒的臉，“哎？二頭領這麼晚回來，是去哪兒了呢？”蘇墨軒挖苦道。

皚寂傲勾唇一笑，盯著她的眼，“去了趟青樓，喝了點酒，解決了點私事。你，明白了麼？嗯？”皚寂傲說的輕佻，蘇墨軒卻冷笑一聲。

“恐怕……二頭領還有些……”故意放慢語氣，蘇墨軒看著他的反應，“有些……其他重要的事吧，比如……跟當今丞相……當今將軍……”

皚寂傲心中一驚，卻還是面不改色道：“丞相跟將軍我可攀不上，不過……青樓美人倒是多的很，我……”

“別再裝了皚寂傲。”更顯冷漠的聲音，蘇墨軒驀地打斷他的話，“伏影二頭領，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呵，”皚寂傲冷哼，“怎麼，你要殺了我？”

“不，我不殺你，也不會告訴司空涯，我要跟你做筆交易。”

“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蘇墨軒低頭，“我要讓君凌天到我身邊，不管他是不是墨平，我都要保他性命，你只要不把君凌天跟墨平長的一模一樣這件事告訴司空涯我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瘋了……”皚寂傲瞪她，“那君凌天跟你非親非故，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是敵人，就算這樣你也要保護他？”

“有什麼不可，”蘇墨軒苦笑，“他那麼像墨平，一定是墨平讓他來見我的，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護他周全。”

“你……”皚寂傲冷笑，“哼，我以為你對殺羅忠心耿耿，我還以為我出賣了殺羅你會殺了我，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為了男人就不顧組織不顧大局的人。”

“組織？大局？有什麼用！如果墨平還在我一定不會來殺羅，如果君凌天是墨平我也可以立刻離開殺羅！”

“好……”皚寂傲不情願的點頭，“我跟你做這筆交易，今後我不會干涉你你也不要干涉我。”

“好，”蘇墨軒淡淡應著，“如果你有君凌天的訊息一定要告訴我，殺羅現在對你也有些防備，如果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嗯。”皚寂傲這樣應著，心裡卻有一絲涼意，只覺得蘇墨軒總有一天會因為那個男人而死，這樣想著皚寂傲心中破天荒的有些揪心。

細雨漸漸停了，夜半靜的出奇，風帶著泥土的香氣吹過，月光照亮了立在山頂的老人的花白鬍須，一蒙面女子上前道：“慕容韶遠離開朝廷了，籬落寒那邊卻沒有對這件事太過重視。”

“嗯……今日看司空涯也沒有明白那棋局，哈哈，罷了罷了，不是我沒有提醒他，他自己看不懂可就不能怪誰嘮。”老人似乎很是高興，“慕容韶遠如果回朝廷說不定還有幫籬落寒的機率，都要謝謝你那天去找慕容韶遠才讓他離開朝廷，果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哈哈。”

“我沒做什麼，”蒙面女子莞爾一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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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三

陰霾籠罩，慕容雲殤平生第一次穿著白色的盔甲——這是籬落寒命人連夜為他趕製出來的，慕容雲殤接過盔甲的時候只覺悽然，這戰袍分明就是喪服，看來這次他是怎麼都躲不過了。他提槍上馬，心口卻猛地一陣巨痛，慕容雲殤努力穩住身子，身後兩千精兵無一屬於自己帳下，可見籬落寒的歹毒，邗若城的百姓像以往一樣出來為將士壯行，可慕容雲殤卻好像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一樣，只一個人緩緩向郊外走去……

兩日後。

慕容雲殤率兩千精兵到了天蕩山腳下，一路並沒有危險發生，出乎慕容雲殤意料的是這兩千精兵竟然沒有一個帶頭鬧事，無一不聽從指揮。

慕容雲殤謹慎的觀察天蕩山周圍，見這裡地勢險要，多崇山峻嶺，於是指著遠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