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田令孜外表看似還與往日般風光,其實他心底已經充滿恐懼。
外有大敵李璟如日中天,內又有西門思恭、楊復恭、楊復光、張泰這幾個太監對手勢力漸強。羽翼漸豐,隱為合力對付他的勢頭。而最最讓他恐懼的還是天子對他的態度,別看他此時頂著一連串的官銜,什麼晉國公,十軍十二衛觀軍容使,神策左軍中尉、樞密院使等等官職。可若是天子怨恨他,他就終將是無根浮萍。
“兄弟啊!”田令孜半醉半醒的苦笑道,“今天我就告訴你一個實情,眼下局勢,黃巢一天佔著長安還好。若各鎮勤王兵馬真的收復了兩京,討滅了黃巢。只怕那時就是你我兄弟授首之時啊。”
“那可怎麼辦啊?”陳敬瑄充滿恐懼的道。剛過上好生活沒幾年,他還沒有享受夠呢。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掌控兵馬,控制地盤。如今我們控制著西川,只要我們能好好經營這裡,咱手上有兵有地盤,那個時候,就算萬一有一天,真的天下都容不下我們兄弟了,起碼,咱們還有一份自保之力。”
“兄弟,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陳敬瑄有些絕望的問。
“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來吧。”田令孜說完,一頭栽倒在案上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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