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折的山道上,齊軍已經在做著最後的準備。桐柏城中雖然多了孫儒五千人,可城中本來也就只有一千守軍,六千人,尚讓還不放在眼中。這些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他沒見過,幾十萬人的大戰他都指揮過,真正的屍山血海中爬過來的,幾千人而已,他怕個鳥。
他站的山頭較高,又颳著西北風,特別顯得寒冷,撥出的熱氣在他的鬍鬚上結成了碎冰。他周圍計程車兵們大多數都穿的很單薄,且又髒又破,還有不少人的衣服上,帶著一片片乾涸的黑紫色的血跡,有些是他們自己的,更多的則是從官兵的身上濺射到的。
因為站的久了,許多戰士把長矛抱在懷裡,儘可能把脖子縮排圓領裡面以抵抗寒冷。還有人搖搖晃晃,站在那裡疲憊的打著磕睡。
“弟兄們,下馬休息一會吧。看來他們不會提前到來。”騎在千里雪上的尚讓說。隨即他跳下馬。劍柄在馬鞍上碰了一下,發出一陣叮鐺的金屬碰撞聲。
等大家都下了馬,他便走向那五顆古松下,那麼地勢更高,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東面的火光。
“咱們還有三天的糧食,不過桐柏城只是一座小城,雖然有五千援兵,可他們加起來守軍也不過六千。況且。那孫儒和他手下都曾經是我們的手下敗軍而已。今晚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