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多呢!我看著都心寒,我跟小歌說,小子,你丫狠,你能耐了嘿!小歌不以為然的笑,我媽愣是手把手牽著小歌進屋,我看著徹徹底底的無言以對了。
老爺子特靦腆的笑著說,你媽就這德行,甭搭理她。然後我跟著我爸進屋了,一進屋我就發現我媽真是穩紮穩打的做了一桌子的菜,我媽現在就圖安逸,沒什麼人來也懶得大動干戈的弄山珍海味吃。這些天我在家就沒受到人的待遇,用我媽的話說,你丫逮得著吃的就是看你爸多大的面子了。
小歌坐在椅子上後,我媽讓我跟小歌盛飯,我看了小歌一眼,丫特有禮貌的斯斯文文的吃,呵,裝得倒是有模有樣的,我說,你丫不是餓的發暈了的嗎?
小歌裝作沒聽見,老太太白了我一眼,跟我在這兒忒礙眼似的,我就不明白了老太太是不是真打算一直這麼偏心下去,我哥在家時拿我哥當掌心肉,我哥不在家我因為自己能呼風喚雨了吧,老太太又把這份心放小歌身上了,我漸漸的無地自容了我。我真想跟老太太急,可老太太現在還是咱家的主心骨,萬一我跟老太太鬧起來了,魚死網破了我一丁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我還是特理智的給小歌盛飯去了。
我媽笑得皮開肉綻的,她說,小歌,你都不小了,結婚有打算沒有啊?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媽那一臉的殷勤樣兒,我靠在牆上,沒等小歌開口就接過話,我說媽您怎麼能拖小歌下水呢,人小歌說了的,得玩到不想玩的時候在進墳墓。說完我還陰陽怪氣的問了小歌一句,你說是不是啊?
其實小歌的原話是得玩到性無能沒法蹦達的時候在結婚,找個湊合點的,太漂亮的看著不能*心裡憋得慌。我說話有分寸,要是我真記仇我就原封不動的說了,看我媽還會不會繼續拿正人君子的態度對丫。
小歌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招呼我過去,我邁著小碎步的走過去,一項寡言少語的老爺子今天興致特別好,他喝著茅臺,說,小歌,不能這樣啊,做人還是實在點好!甭在外面沒面沒皮的,有個家比什麼都重要。
我爸是越說越起勁,我剛想攔住老爺子,得,老爺子熄火了,老太太上火了,她舉著筷子,在我跟前晃來晃去,衝我咆哮,張楚,你們這幫孩子都是一條心走到黑,先不說有沒本事兒,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心裡一丁點譜都沒有……我媽估計又要絮絮叨叨的說教了,我趕緊攔住,我說,媽,您說您這是存心的是不是,這吃個飯都不讓人省心,我說我就夠搗亂了,您比我還能搗亂!
我媽嘿嘿的笑,老太太心情好的時候特有人情味,你說什麼她都和顏悅色的,絕對不跟你叫板。這時候我媽心情就特好,她跟我說,咱們這些老人家說話不中聽,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
說完就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小歌好不容易能安安穩穩的吃飯,得,小歌他媽的電話來了,問小歌這會在哪兒鬼混呢。小歌說在張楚家吃飯著,您跟我爸倆人好好吃,就別等我了啊。
掛了電話後小歌跟我爸倒酒,老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瞧他那自斟自飲的滿足樣子,我就特想笑。
我們家以前一直都是我哥隔三岔五的回來,莊生很少來我家,他說見著老人心裡緊張,被人問東問西跟審犯人似的心慌,那個時候我也一直覺得男人帶姑娘回家那是天經地義,可女人一旦帶男人回家見父母那就是敲定的事兒不能有變數。我總是告訴自個兒不能著急,我倆還年輕,我媽一遇到我的感情就跟水母一樣警惕性特高。後來我媽是越看莊生越順眼,關鍵是看我大了,遲早要嫁出去,也不那麼警惕的看管我,不過我總覺得我媽並沒拿莊生當自個兒的親兒子看待。
可小歌就不一樣了,丫一有空就來,跟老太太關係特別好,說是老太太的兒子都不為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太就是跟小歌投緣,怎麼看都覺得還是小歌跟她比較親。
吃完飯我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媽硬是把我拽起來,讓我和她一起去送送小歌,我看著我媽,使勁兒的甩開我媽的手,小歌倒是在一旁笑呵呵的看我,我沒好氣的說,他又不是不認識路,要去你自個兒去送你兒子。我媽一巴掌打在我的後腦勺上,我看老太太要跟我使用暴力,我特委屈的看著小歌,我特鬱悶的爬起來,說,行行行,我去。出門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在昏黃的燈光下密密麻麻的,我在空地上站著,我媽跟小歌叫了車就回屋,我一個人站在外面很久很久,後來老太太不耐煩了,叫我進屋,說我跟你爸收拾的熱火朝天,你丫倒好,找意境!
我搖搖頭竄進屋子裡,笑得特別喜慶的跟著收拾東西,老太太一邊整理一邊抬起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