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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佈滿陸地的許多植物和動物。”

使我們感興趣的是對雄性為爭奪雌性而發生的鬥爭的描寫:瞧,兩隻雄雞正在勇敢地廝殺,鵪鶉,雄與雄的正在鬥架,羽毛豎起用雙距鬥打,以響亮的戰鬥啼鳴相威嚇,以雙翅撲打,以胸膛下壓,利喙啄起一撮血染的羽毛,要給以致命的一擊,想出了巧妙的辦法,騰空飛起,躍過敵方居高臨下。

麋鹿在狂叫,犄角似樹叉,用它與敵方抵撞和拚殺。

而公野豬,剛剛擊退敵方,又急忙以甲殼般肩皮迎向對方斜衝過來的獠牙;啞然失聲的雌獸群遠立一旁,在英雄們面前誠惶誠恐地觀察。

在第三首詩裡,烏蘭尼亞同繆斯探討著自然界和最新科學成就:於是,聖烏蘭尼亞又和那長著雙翼的繆斯一同站起,她們顯得分外的美麗,走過座座大廳,穿過宮廷廟宇,走過瓷磚、大理石鋪的地面,越過高山之巔,深邃河谷,豪華宮殿,綠色草坪片片,沿著迂迴曲折的小路,她們在那裡並未迷途,卻給未來的客人留下了尋覓的線路;她們在查勘蔚藍的蒼穹和那無法計量的海洋深度,北極的積冰和南方的酷暑,地上的財富和礦藏土層的厚度。

她們在觀察,氧和氮如何混合而構成空氣……

接下去,烏蘭尼亞向繆斯闡述由感覺產生心情的問題。

膽怯的狡兔被兇殘的狐狸追逐,撒開敏捷的腿,拚命加速,越過山崗,穿過田野,以覓生路;暴戾的鷂鷹把惶恐的小鴿追捕,振雙翅,快似閃光一束,疾似狂風驟起,劈開長空雲霧;警犬和兇猛的餓鳶,嗅覺靈敏,恰好用似追蹤獵物;雕鴞和區區小蚊,為了暗中能見物,長著敏銳的雙目;機警的獅子和膽小的馬,要聽,生就了十全十美的耳鼓。

額頭長角的牛和鹿,用尖角退敵禦侮;那野豬,竭盡全力用獠牙斜著挑刺。

迎敵卻用自己的肩部;猛虎,牙齒力大無比,來往於密林深處,百獸無不恐怖;蒼鷹,銳爪把羔羊緊緊抓住,利喙已撕碎它的筋骨;熱帶鰻,在水面湧現,上下翻騰,恰似電光飛舞;螢火蟲,夜間點點螢光放輝,照亮撲向熟睡的獵物之路;狂蛇毒液危及一切動物,昆蟲則有毒刺為助。

唯獨高傲的人類生來軟弱,縱有理智的靈魂,卻無大量的羽毛將身體保護,更無雙角生出。

既無靈敏嗅覺,聽覺也不特殊,敏銳視覺更無。

然而,有手——這天賜的完善禮物,手指可捏成圓圈,好似其中無骨,一指可向另一指靠攏,一指與其他手指相對而生出,所有形狀它都摸得十分清楚,而明確的思維頓使理智醒悟。

有趣的是,伊拉司馬斯·達爾文認為,在人類的起源中,使人能夠使用工具的大拇指與其它幾個手指相對生著,這是頗有意義的。

他在給人類的起源作的註釋中指出了,至今還同人的直立狀態有聯絡的不方便的地方,由此得出結論說,人的祖先是用四肢行走的。此外,他證明了為抓住工具而意外學會運用大拇指的肌肉(他認為,猴子沒有這種本領)以及這個部位的肌肉進一步完善和發展所具有的重大意義。

我們且不停留在研究詩人描述的、人類文明的發展問題上,我們摘錄一段談語言的產生的詩,其中明確提出了動物“感覺的表現”。

每當感情迸發或思緒激盪的時候,智慧為愛情或仇恨所包圍,滿腔熱血沸騰,整個身心激動百感紛呈,雙頰緋紅,目光晶瑩,笑中春風生,而模仿,在親屬的意識之中,很快就創造一模一樣的思想過程,外露的面部表情引起許多想法相同,語言也就從此產生。

好鬥的雄雞或者好妒的鵪鶉,豎起羽毛把敵方死盯;盛怒的雙方氣勢洶洶,儘管一聲不吭,樣子已是最明確的威脅行動。

飢餓的狼群深夜哀鳴,蛇聲噝噝,兇殘鬣狗鳴鳴抖威風。

雄獅一聲怒吼,抖起長鬃,用尾巴拍打自己的前胸。

野人鬥士雙眉緊鎖怒目圓睜,攥緊拳頭,威脅敵人似驟雨狂風,抖擻精神目光炯炯,掄起拳頭伺機行動,看打擊敵人哪裡才能致命。

就是這樣,聯想力把全部激情流露在表現於外的特徵。

就是這樣,獸、人、鳥的啞語首先從手勢交換中產生,今日舞臺上的啞劇也全由這種交換構成。

熱情滿懷的雄辯家,要用手勢彌補他太無分量的談話內容。

就是這樣,由模仿產生的語言,與我們的幸福和苦難一同發生。

就是這樣,為表達事物本質的每一概念,相應的單詞隨之形成;口中舌與唇逐漸配合發出響聲,語句按成分斷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