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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方。這個說明現代分類法的原則,在他看來,是極其重要的,所以他還記得途中坐在轎式馬車上最初揭示出這個原則的謎底的那個地方……

所有三個檔案(達爾文從《一八四四年概要》中摘錄的關於自然選擇的筆記片斷,上面提到的達爾文給愛沙·葛雷的信和華萊士的《論變種的傾向》,出乎達爾文的朋友們的意料之外,比他們所估計的可以提交林納學會的時間要早得多:一八五八年七月一日,召開了協會會員全會緊急會議,選舉協會副主席,以接替逝世的植物學家羅伯特·布朗。六月二十九日,達爾文派人把全部材料送給虎克,第二天,賴爾和虎克把材料連同他們的一封信一起交給了書記賓尼。

這封信最確切、是接近實情地講述了華萊士事件的整個經過。讓我們引證信中幾段最重要的文字吧。“這兩位先生(達爾文和華萊士)在互相獨立和彼此不知道(著作)的情況下,創立了同樣一個非常巧妙的學說,它可以解釋我們大陸上的變種和物種的出現與儲存,他倆都有權被人認為是在這個重要的方面有獨創見解的思想家;但是,因為他倆沒有一個人在刊物上發表自己的觀點,雖然我們在許多年內不止一次地促使達爾文先生這樣做,因為兩個作者現在都把他們的作品交給我們全權處理(賴爾也有權就華萊士的作品說,華萊士把自己的作品交給他處理,因為華萊士在附給達爾文的信中問過達爾文,他(達爾文)是否認為只要他(華萊士)的想法重要而把論文轉交給賴爾),那麼我們認為,要是我們把他們的著作摘要提交林納學會的話,我們就算為了科學的利益效了最大的勞”。

按著按年代順序一一列舉了所提出的論文。最後在談到華萊士的論文時,幾個發起人作出結論說:“一八五八年二月在特爾納特島寫的這個概要,也是專供他的朋友和通訊人達爾文先生用的,這個概要他也曾寄給達爾文,並明確表示希望,如果達爾文先生認為它是嶄新的和有意義的話,那就請把它轉交給查理·賴爾爵士。達爾文先生高度評價這個概要中發揮了的觀點的內容,以致他在給查理·賴爾爵士的信中,建議徵得華萊士先生的同意,儘快出版這一概要。我們完全贊成這一步驟,但是有一個條件,正如達爾文先生所決意要做的那樣(為了有利於華萊士先生),就是要達爾文先生不阻撓發表他就同樣題目寫的回憶錄,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曾在一八四四年讀過這個回憶錄,其內容我們兩人多年來都早已熟知。當我們把這一點告訴達爾文先生時,他允許我們按照我們的決定處理他的回憶錄以及其他東西,並且在決定把它們提交林納學會後,由我們再向達爾文先生說明,我們不僅遵循他建立他的朋友的相對優先權的願望,而且遵循科學的共同利益,因為我們認為最合乎願望的是,要使建築在從事實得出的廣泛結論的基礎上的觀點,經過多年深思熟慮而驗證的觀點,能馬上成為其他研究者的出發點,而且要使學術界在等待達爾文先生的全部著作問世以前,使達爾文的著作及其天才的通訊人的著作當中一些帶指導性的成果,能成為公眾的財富”。

當然,達爾文沒有出席七月一日召開的林納學會會議。他被華萊士這一事件以及家庭中的煩惱弄得心緒不佳。更何況他的身體又很不好。達爾文和華萊士的論文是由學會書記按照慣例宣讀的。出席會議的只有賴爾和虎克,他們強調指出報告中提出的問題的重大意義。虎克回憶道:“報告引起了強烈的興趣。不過這個題目過於新奇,對於舊學派是個不祥之兆,使得‘舊學派’的人在沒有武裝以前不敢挑戰。”虎克繼續寫道,“會後很多人私下議論:在這次論戰中作為達爾文的代理人的賴爾,他表示贊同,還有我表示贊同(雖然程度不大),可能使學會會員們感到了敬畏,不然的話他們會猛烈地攻擊這種學說的。除此而外,我們對於作者和他們的論題都很接近,這也使我們站在有利的地位上”。多麼有趣的細節啊!在會議的議事日程上,列有學會會員之一,大植物學家邊沁的報告。在這個報告中,他本來要根據舊觀點證明,在分析不列顛的植物區系時,他具有一系列的觀察,這些觀察能證實物種的永恆性,並表明,偏離常規的和由於培植或者透過其他某些途徑形成的生物自然地返回到它最初的狀態。但是,邊沁聽了達爾文和華萊士的報告後,他對新的觀點感到如此吃驚,以致他立即撤消了自己的報告,決定重新審查他表示懷疑的那些觀點。

虎克在他的回憶裡提到的那個博物學家的“舊學派”是什麼意思呢?索博利在他關於英美在這個時期內的情況饒有興趣的論文①中說道:“可以十分清楚地想象到,絕大多數普通的大學‘骨幹